“傅少,我全家都靠我養,隻是羊水穿刺而已,少奶奶又沒一點事,您不能趕儘殺絕,不給一點活路啊!”
傅謹臣垂眸涼涼注視著跪著的護士,薄唇譏誚勾起。
“她剛剛也懇求過你們吧?你們對我妻兒動手的時候,可有心軟?”
護士被他寒冰般的眼神嚇到,攤在地上,男人抬腳,直接越過,未曾停留。
出了手術室,他吩咐道。
“將夫人帶回去,看好!”
手術室裡。
傅謹臣離開,醫生護士回過神,齊齊衝向了周慧琴。
他們被毀了前途事業,吊銷了從業執照,又被趕出醫院,今後飯碗是端不住了。
他們將滿腔的憤怒和驚慌都發泄到了周慧琴身上,圍著周慧琴又扯又拉,又拍又打的。
周慧琴不停尖叫出聲。
黎梔被霍硯白扶著走出大樓,外麵天幕已黑,寒風凜冽。
黎梔大抵是有點驚嚇過度,身體發虛,顫抖了下。
霍硯白立刻將身上大衣脫下來給她裹上,小心道。
“能不能堅持?若是不舒服,要不還是先住院觀察……”
黎梔衝他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師兄,我沒事兒,我隻想回家。師兄是開車來的嗎,能不能麻煩送我回去。”
她沒力氣打車了,而且她的包和手機之前也被周慧琴的保鏢搶走了。
“我車在停車場,要不……我抱你過去?”
見黎梔臉色實在不佳,霍硯白試探問道。
黎梔搖頭,“我能走。”
霍硯白見她如此,搖頭道:“還是彆多走路了,你等我下。”
他說著鬆開黎梔,轉身快步而去。
他找了輪椅,推著剛轉身,卻見一道高大強勢的身影快步朝著站在那裡的黎梔過去。
男人二話不說,彎腰便將女人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朝外而去。
幾個黑衣保鏢緊隨其後。
霍硯白立刻丟了輪椅,衝過去,隻可惜黎梔已經被傅謹臣抱進車裡帶離,地上隻落了一件霍硯白的大衣。
車上。
黎梔被男人安放在腿上,環抱著肩背,沉默抱著。
黎梔沒亂掙紮,針刺的地方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怎的,一直有異樣感。
她擔心果果,不敢亂動。
擋板被升上去,從前覺得還算寬敞的後車廂,今日也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