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也被吻得動了情, 雙頰緋紅, 眼神迷離, 可是感覺著他的反應, 聽著他說, 還是推開他看著他,又輕輕搖了搖頭。
卻也是胸膛起伏,氣息紊亂。
她不能。
不能第一次上人家的門就這樣。
而且這裡這麼多人,她也怕被聽到。
周見琛看著她抱歉又堅定的眼神,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有些無奈, 最後卻還是又親上了她的唇。
就算不能,他還是想更多的和她親吻纏綿,哪怕已經憋到快要發瘋的地步,哪怕隻是飲鳩止渴呢。
梁音被挑動, 一下又被點燃, 摟住了他的脖子回應著。周見琛便又摟緊了她, 與她更為親近。
所有的熱愛都太鮮明, 梁音喊著他的名字,周見琛也隻是將她抱得緊,仿佛就是再不願分開一樣。
最後還是梁音將周見琛推開,“還放著水呢。”她氣喘籲籲的說道。
周見琛鬆開她,深吸了一口氣, 一笑, “我去關。”說著, 戀戀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才轉過身去。
梁音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卻又笑了,她的手裡還握著她的牙刷。剛才握得緊,掌心裡都嵌出了指甲印。
想著剛才的荒唐,她有些不好意思,轉過身漱了口將牙刷放回去,抬起頭時,鏡中的人早已滿臉紅豔,眉眼含情。
梁音低頭赧然,她什麼時候有過這個樣子。
周見琛已經走了回來,梁音正將頭發紮起,看到他又站在那了,直道:“我要洗澡了。”
“我想看著。”周見琛倚在牆上笑道。
梁音連忙回道:“不行。”
“那要我幫你脫衣服嗎?”周見琛又道,一臉服務到家的意思。
梁音看著他戲謔的樣子,哭笑不得,隻又上前將他推出門外,“我不需要,謝謝你了周先生!”
“不客氣,周太太!”周見琛扶著門框隻又笑吟吟的說道。
“先生”對“太太”,梁音啞然失笑,他真的是太無賴了!
周見琛也不再逗她,“毛巾我都給你放邊上了,沐浴露洗發水也在,有需要你自己拿。”
“嗯。”梁音應道。
“那我先去洗個澡,待會再來看你。”周見琛又道。
見梁音不說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了一下隻又關上門轉身出去。
他也當真需要衝個澡冷靜一下。
他一走,洗手間又安靜下來,梁音脫下自己的魚尾裙,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外麵傳來關門聲,周見琛已經離開。
將衣服全部脫下,姣好的胴-體就顯露無疑。穿上衣服的梁音已是曼妙,脫掉,就更是尤物。
修長,纖細,膚如白玉,玲瓏有致。
美而不自知。
梁音隻將自己的身體埋入浴缸,感受著水中適宜的溫度,心中又激起了陣陣漣漪。
她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裡洗澡,這個人還是周見琛。
一切都很陌生,可不知怎麼,也不是那麼陌生。
等到洗完,穿上睡衣,收拾好又開門走了出去。窗簾已經拉上,周見琛也已經給她換上了床頭燈,柔和的燈光下,房間裡靜謐又安寧。
四周擺飾全是周見琛的印記,有照片,有手辦,還有各種海報卷起著放在桌上的藤蘿框裡。梁音知道他待會要來,沒敢立即上床,隻是隨手看著。
很快,門外就傳來敲門聲。梁音應了一聲,周見琛就又推門進來。他的手上端著一杯水,看到她還站著,柔聲道:“怎麼還不睡?”
他剛洗過了澡,身上也換上了睡衣,房子裡暖氣很足,隻就一套湛藍色的絲質睡衣,外披一件同色睡袍,腰間係著帶子,看著就有些慵懶。
“你不是說要過來麼。”梁音沒見過他穿睡衣的樣子,垂眸說道。
他穿著睡衣,寬肩窄腰,隨意又性感。
周見琛又何嘗見過她,身材本就極好,此時絲質睡袍著身,就更是明顯。
不敢多看,隻將手中的杯子放在床頭櫃上說道:“怕你口渴,給你倒了杯水來。”
隨即又拉過她的手掀開被子道:“快點睡,馬上都兩點了。”眉頭皺著。
梁音便當真乖乖上了床,周見琛又給她蓋上了被子,她便隻半蒙著臉朝他笑。
周見琛原本神情斂著,見她這樣覺得好笑,眼神就又柔和下來,撫了下她的頭發又叮囑道:“早點睡,明天我喊你起床。渴了就喝水,有什麼事儘管給我打電話。我就住樓梯口的那個房間。”
“嗯。”梁音連連點頭。
周見琛看了她一會,又道:“那我走了啊?”
“嗯。”梁音又點了點頭。
“我真走了啊?”周見琛卻又說了一遍。
梁音還是點了點頭。
周見琛眼神裡便有了笑意,替她攏了下被子,當真站起身準備離開。
“周見琛。”梁音這時卻喊住了他。
周見琛轉過身,就見她又坐了起來,臉上的被子拉了下來,隻仰著頭笑吟吟的望著他。
周見琛又笑了,隨即上前一步就又俯下身親住了她的唇。梁音也親了她一個。
這個吻很短暫,也就是個晚安吻而已,兩個人很快又鬆開。
“晚安。”梁音說道。
“晚安。”周見琛也回了一句,揉了揉她的頭,又道:“早點睡。”
梁音當真又睡了下去,周見琛見著,將燈關上,笑著看了她一眼,又轉身走了出去。
門口很快傳來關門聲,房間裡又歸於寧靜與黑暗。梁音將身子埋於被窩,又將被子拉上,床很軟,她的心也特彆安詳。
走廊裡,周見琛將門關上,卻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剛才狠狠的衝了一個澡,剛才卻又差點克製不住。
她真的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都能撩得人要命。
“呦,不一起睡嗎?”這時,身旁有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周見琛抬起頭,就見自家大哥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走廊裡。
此時已經很晚,所有人都已睡下。
看著他一臉打趣的樣子,他的臉上又有些不耐,丟下一句,“管得著嘛你”,就又往樓梯口的客房走去。
根本不想再跟他廢話。
周作康見著,隻又笑了起來。
他這個弟弟呦,真是生來跟他犯克。
隻是想著他今晚開心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就又欣慰起來。
父親死得早,當時他十歲尚有印象,他還在懷中就根本沒記憶,都說周家老爺子強悍,可是上有寡母,下有幼弟,他還是早早的當了家。
後來,就是長兄如父。
他高興,母親就高興,全家就高興。
想著,他一笑,又推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容心已經睡下,他的手上拿著她要的衛生棉。
吃餃子時她突然來了大姨媽,家裡沒這玩意兒,她就讓他出去買。
不要這個,不要那個,隻要什麼液體衛生巾,大年三十的很多店都關了,他就開著車跑了很久。
他知道她是存心折騰他,可是她高興就行。
“容心,起來換上。”他開了床頭燈又說道。
容心側臥著,正睡得沉。身下沒穿東西,隻用毛巾墊著。
周作康見她不醒,隻又拿過她的內褲,撕開衛生棉的包裝貼上,又替她穿上。
容心翻了個身,似乎有些不舒服,眉頭緊皺,佝僂著身子咕噥道:“周作康,我肚子疼。”
周作康便又在她身邊躺下,搓了搓自己的手,一手摟住她,一手又掀開她的衣服捂在她的肚子上。
“馬上就不疼了啊。”他輕輕哄著,又輕輕揉著。
他知道她痛經,很久都調理不好。她想要個孩子,也一直因此而難得。
是他虧欠了她,那時候他嫌她小不肯正視她,她就發了狠的拍戲,大冬天的泡在水裡,後來一舉封後擺脫了“花瓶”的稱號,可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容心啊,我們結婚吧。”他又一次的說道。
容心卻沒回答。隻是埋在他腰間的臉上,有眼淚劃過。
……
第二天,梁音早早的起了床。她的生物鐘一向很早,原先六點半起來晨跑、練瑜伽,後來拍戲,就又提前到了五點半。現在在彆人家,她也不允許自己懶床。
下了樓,周母已經起來了,另有幾個傭人正在準備著早飯,其他人都還沒起。
周母看到她很欣喜,“音音起來啦。”
又問,“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現在天還沒亮呢。”
梁音隻是笑著回道:“睡不著了。”
見著她們在包湯圓,便又道:“我幫你們一起包吧。”
周母自然高興,見她穿得齊整,便又親自給她係上了圍裙,“彆把衣服弄臟了。”
“嗯。”感受著周母的疼愛,梁音應了一聲,隻又跟著陳媽她們一起包起了湯圓。
周母趁著不注意的時候,卻又偷偷上了樓。推開客房的門,就又推醒還在沉睡的兒子,“彆睡了,阿音都已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