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誰呀?”揚州城內, 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宅院, 高大寬闊厚重的大門吱呀一聲從裡麵被兩個石青色仆人打開來, 其中一人探出頭來,就看到門外站著一個麵白無須, 笑眯眯的俊秀青年。
而在台階下方的街上, 十幾輛精美高大的馬車停在那裡, 前麵幾輛馬車上都一個同樣的青年站在那車邊,其中有一輛車內探出兩個腦袋,是兩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看麵容神情,應該是兩個小主子,兩個人正對著這大宅院評頭論足呢。
胤禟嘖嘖道:“比大哥他們的郡王府還要大, 你看看這院牆修的,多高多厚實啊。”
胤道:“你看上麵那個匾額, 金絲楠木的誒,嘖嘖,這鹽商的確很有錢啊, 難道二哥是要帶著我們一起賣鹽?”
胤禟摸著下巴思索道:“有可能,你看這有錢的,隨隨便便就能賺出一個國庫的銀子, 我看二哥可能是想要我們賺出還幾個國庫的銀子來,到時候我們回去,就算不用皇阿瑪安置,我們也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那邊青衣仆人打量了眾人後, 才看著麵前的高南燭道:“不知貴人姓名還望海涵,隻是不知貴人來此有何貴乾?”
高南燭舉起手,手掌一鬆,一枚龍形玉佩出現在青衣仆人麵前,高南燭笑著道:“請將此玉佩給你家老爺看,你家老爺自然知道我家主子的身份。”
青衣仆人精神一凜,立刻畢恭畢敬的接過玉佩,對高南燭道:“請貴人稍等片刻。”說完,青衣仆人一麵讓另一人慎重招待這些貴客,一麵拿著玉佩往裡麵快速跑去,這龍形玉佩可不是誰都可以佩戴的,這來人的身份最起碼都是皇室宗親,他們自然不能怠慢了。
另外一個青衣仆人則趕緊去泡了茶,端了點心來給高南燭,高南燭招呼一聲,站在馬車旁的仆人立刻過來,一人端了兩杯或者三杯茶和兩盤點心往馬車走去,過了一會兒,就送了空托盤過來,對這個青衣仆人道謝道:“我家主子說多謝招待。”
青衣仆人驚慌失措的擺了擺手,連說應該的應該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平易近人的貴人呢。
過了一會兒,就在青衣仆人想著去通知老爺的人怎麼還不回來,就聽到聲音,他轉頭一看,看到自家老爺提著衣擺,腳步匆匆而來,額頭上都出現了汗水。
青衣仆人驚訝極了,心裡卻更加認定麵前這些貴人非同小可,於是趕緊躬身給老爺請安道:“見過老爺,客人們都在外麵,奴才已經送了茶水和點心。”
老爺隨意的點點頭,走出門外,看到高南燭立刻便知道他的猜測沒有錯,趕緊拱手道:“高公……高大人,不知道,不知道二公子在何處?”
高南燭對於麵前這人的知情識趣很是滿意,他示意不要泄露他們的身份,他立刻就改口了,因此高南燭笑容更真誠三分:“程總商,彆來無恙啊,我家主子在馬車上,還等程總商稍等,小人這就去將我家主子請下來。”
這位老爺原來就是在京城得到胤礽他們接見的程之韺,而高南燭拿去作為身份證明的玉佩一直都是胤礽掛在腰間的玉佩,程之韺自然是見過的,因此看到玉佩,他趕緊就快速趕了過來。
聽到高南燭的話,程之韺惶恐道:“高大人說哪裡話,應該小人去請公子們下來才對,小人親自去請。”
雖然兩人一起往最前麵的馬車走去,高南燭輕輕敲了敲車門,小聲道:“主子,已經到了程府了,程總商也在這裡。”
過了一會兒,馬車的車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胤礽從車內探出身來,他笑著看向程之韺道:“程總商,特來打擾,還望海涵。”
程之韺額頭汗水直冒,誠惶誠恐道:“公子說笑,哪裡是打擾,是恩賜才對,公子請,請府內安置,讓小人有幸招待一番。”
胤礽直接從車裡出來,跳下馬車後,對著車內伸出一隻手去,一邊和程之韺笑著說道:“程總商,我們這次來可要叨擾頗長一段時間,你不會不歡迎。”
程之韺趕緊道:“小人怎麼敢,公子們想要住多久就住多久,小人就是擔心府內簡陋,怠慢了公子們。”
此時車內伸出一隻豐腴白如凝脂的手搭在胤礽的手上,隨後一個帶著幕笠的婦人緩緩走出車廂,胤礽將這人牽出來以後,直接上手將女人抱起,然後輕輕的放在地上,等女人站穩以後,才對程之韺道:“這是我妻子,她懷有身孕,我也不和你客套了,你讓人收拾一個院子出來,不要熏香,吃什麼喝什麼聽我妻子的吩咐就好,我們一路趕過來,我妻子很是疲憊,所以程總商不要覺得我們唐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