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試為何意?”
石曲遲一些過來了, 聽到這個詞,也不免覺得新鮮起來。
他從未聽過娘子嘴裡蹦出過這個詞,想來,又是一個屬於娘子的詞了。
“麵試啊?”林汐想了想, 努力解釋道,“就是他們自己上來介紹一下自己擅長做什麼, 靠不靠得住, 然後我再問幾個問題讓他們回答,然後再考慮要不要收他們做活吧。”
她這個吧字用得心虛無比,方才在酒樓裡,她也是一時之下有點氣糊塗了,搞出這麼一出來之後, 她才抓頭,她哪裡來那麼多美國時間啊!
最近他們為了酒樓的事情忙得要死, 哪裡有這麼多空閒啊!!!
“原來如此。”
石曲聽了她的解釋,點了點頭, 這就是麵試啊, 也就是說,取當麵試驗之意了。
“這般的話, 那便安排在明日上午吧, 下午開始, 我今日聯係的人就要開始去酒樓裡做活了。”
“你是說裝修的?”林汐張大嘴,石曲這麼速度?才買下酒樓,裝修團隊就安排好了?
“自然是他們了, 娘子早些不是已經多次和我說過那酒樓的風格了,我這些日子已經將其他的物件買好,明日一並讓人運過來便是了。”
石曲點點頭,冬日裡雖然不好做活,但是這些人冬日裡自然也是閒著找不到活乾的。給酒樓整裝每日有三十文錢,還管兩頓飯,這些人自然立即收拾了一下就過來了,哪裡會有不答應的。
畢竟冬日裡,他們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活了。
“那行,那就安排明早直接搞定。”
林汐一咬牙,也好,這些人她也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譜,反正明天的麵試是跑不了的了!
希望到時候結果彆太讓她失望了,這酒樓要招的人,這麼點也太不夠用了!
那些得了林汐的話回去的酒樓夥計們,都在路上商量了一下之後,去割了二兩豬肉,提著一起往掌櫃家去了。
今日這情形,要不是他們跟著掌櫃的做事,最怕是這酒樓的活都要丟了。
沒看那廚子,連麵試的資格都沒有,直接被新東家給丟了出去!
“話說回來,都說新東家厲害,沒想到當真這般厲害。你們今日可瞧見了?那廚子起碼有我們二人之重,新東家隻這麼輕輕一拎起來!”一個夥計比劃了一下手勢,手上跟他抓雞的動作差不多,然後一甩手做出一個扔的姿勢,“乖乖,就這麼輕飄飄的一下!那樹就斷了!”
“可不是嘛!”另一個夥計也忍不住說道,“我還特地去看過了,好家夥,那樹結實著呢!但是被東家這麼一扔,居然斷了,你們想想,那東家她,該多厲害啊!”
“嗨,這算什麼!”
還有一個夥計也忍不住湊了過來,“你們怕是之前沒聽說過吧?西北那邊,有流民跑過來,你們知道不?”
那幾個夥計搖搖頭,這夥計頓時得意起來,“就知道你們消息不靈通,哥哥告訴你們吧!”
他一拍胸脯,立即繪聲繪色地說起來。
“卻說那日,正好是城外明公學堂一月一度的休沐日!你們想啊,這明公學堂的學子們,一個月才能休息一天,那自然是稀裡嘩啦地往家裡奔啊!但是他們絕對沒想到,他們回家的時候,有那流民看中了他們身上的錢財,居然在城外埋伏了起來!”
“真的假的?”幾個夥計都瞪大了眼珠子。
“這還能有假?我老舅,就是城衛軍,那天他可是也一起去救人了的!你們彆打岔,還聽不聽了?”
那夥計不滿地撇撇嘴,幾個夥計連忙討好地說道。
“哥、哥,聽的,要聽的,你繼續啊!”
“然後嘛,你們想也知道,那明公學堂的公子哥們,讀書他們是在行,但是碰見那不要命的流民,他們能打得過?”
夥計言語中,頗有些酸溜溜的意思。
“那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被流民給綁了啊!那真叫一個可憐的,身上的吃食和衣物、銀錢,全都被搶走了!”
“哇!這也太沒人性了吧!”
“那可是流民!流民你們懂得不?”
夥計們自然是不懂的,他們大多數都還是未成家的半大孩子,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事情呢,哪就真的見過流民,知道流民了?
但是這個年紀的男孩,是絕對不允許自己說不行的,他們都紛紛點頭道。
“也是,那可是流民呢!”
“對對對,流民大大的壞了。”
“那後來怎地救回來的呢?”
一聽有人接著問下去,那夥計立即來精神了。
他裝模作樣地輕咳兩聲,學著掌櫃的平日裡的架勢,雙手背在後頭。
“這個嘛,就說來話長了。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有個小東家?”
“我好像聽過!聽說東家也把他給送去了明公學堂了!”
一個夥計立馬得意地舉高了手,這可是他八大姨說給他聽的!
“不錯啊,既然是這樣,那你們想想。那小東家他也是要回學堂的,那和流民……”
這夥計說書的天分倒是很不錯的,他拖長著腔調,就有人忍不住補了一句。
“那小東家和流民給撞上啦?那怎地才好?”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那夥計立馬來了精神,“就在這時啊!我們東家!出現了!”
“啊?東家怎麼知道小東家和流民撞上了?莫非她還有這樣的神通?”
幾個夥計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