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扣住他的後頸, 才冷笑的緩緩開口。
“不做虛心事, 夜半不怕鬼敲門。怎麼, 你這麼害怕,是因為你做了太多虛心事了嘛”
膽敢讓人來碰她的辣椒苗苗?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仿佛這一刻才察覺到什麼,中年人立即想要回頭去看,卻被林汐製住得死死的。
他掙紮了幾次,看自己掙不脫,乾脆大聲喊了起來。
“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在他身後的是人,不是鬼!
林汐冷笑一聲, “馬上你就知道了。”
把人直接給拎了起來,林汐拎著人一邊慢悠悠地往家裡趕。
期間, 因為這個中年人一直試圖用大喊大叫吸引來彆人的注意力, 她嫌棄這家夥太過於吵鬨了一些, 就把這家夥的襪子給脫了下來,塞進去他的嘴巴裡,堵住他的動靜。
等到她一路把人給拎回到三進院子的時候, 那中年人才反應過來,她究竟是誰。
隻是這一次他想要開口說點什麼, 林汐已經直接拎起他來,隨後扔到了地上。
“行了, 你說吧,為什麼要讓人去偷我那片地裡的辣椒苗苗。”
回家的動靜把石曲給吵到了,林汐看了一眼匆忙披著衣物走出來的石曲,一邊安撫他, 一邊盯著地上的人問。
如果不是因為這家夥,她的辣椒苗苗就不會被糟蹋了一棵了。
“就是他?”
石曲在旁邊一聽,就明白過來了。
這個人就是娘子要找的那個指使人了?
“嗯,我去走了一趟,正巧聽見這家夥正和人要用一百文十株的價格,去糟蹋我的辣椒苗呢。”林汐說起這個就生氣,冷哼一聲。“我那辣椒苗苗居然就隻值十文錢一株?當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那可是她來到這裡之後,足足一年才發現的珍惜寶貝,十文錢就被他讓人給糟蹋了一棵,看不起誰呢這是!
石曲一聽,頓時知道她為什麼這般生氣了。
確實,那辣椒種子,他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讓人把它給從他國帶回來的,現如今十文錢一株苗苗?那當真是有點對不起他們的心血了。
“把他嘴裡的布給拿出來先吧,不然他要說話也說不了。”
石曲提醒了一句,林汐很是不爽,但是還是按照他的話,把那臭襪子給扯了出來,隨手扔到了垃圾桶裡頭去。
那中年人看見林汐,又看見石曲這架勢,還有什麼不懂,立即哭嚎起來了。
“不是我要做的啊!我也隻是受人指使而已,是、是有人說,說那苗苗從來沒有見過,一定是什麼稀罕的物種,我才、才……”
“哦?誰說的?你又受了誰的指使?”
林汐冷眼看著他,那人還想撒謊的話在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最後中年人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是我聽見那個老頭說的,我看他每天不在自己的地裡待著,總是去你那田地上走來走去的,就覺得奇怪,所以我就去偷聽他說話,那老頭特彆愛自言自語的。”
所以他就聽了一耳朵,知道那辣椒苗苗是好東西之後,就給惦記上了。
“你想要來做什麼?”
林汐皺著眉,那老大爺還有這樣的毛病?
若是早知道這樣,她會考慮得更加慎重一些的。
“我聽說那辣椒苗苗很是精貴,就想偷一些自己種。”
中年人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然後小聲地說道。
“撒謊。”
坐在椅子上半撐著困倦的眼皮,石曲輕描淡寫地吐出了兩個字。
他隻聽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都能聽出來他的心虛,更彆說他那雙滴溜溜轉著的眼睛了。
林汐顯然也看出來了,冷笑一聲,然後一隻手將地上的人給舉到了空中。
她隻手上微微一用力,那中年人就雙腿拚命掙紮起來,喘不過氣的窒息感讓他的眼珠子漸漸瞪了出來,眼睛想要看向石曲的方向,希望他救下自己,卻發現石曲不知道何時已經閉上了眼睛,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似的。
中年人心裡驚得很,拚命想要用手去拉開林汐的手指,卻這時候才察覺到,林汐的眼珠子紅得嚇人。
這個女人,在這一刻看著簡直就像是一個殺人無數的惡鬼!
他這時候才恍惚間回憶起來,坊間曾經傳聞過這個女人是軍營裡呆過的人,不是那種不堪的待著,而是像是一個鬼神一樣,在軍營裡統治著那群殺人機器。
他終於知道怕了,連忙努力吐著舌頭勉強說出幾個字眼,“我、我說……”
林汐手一鬆,心裡那股暴戾的念頭這才如同潮水一般散去。
她微微閉上眼睛,調整了一下思緒。
看樣子,殺過人對她還是有點影響的,就在剛才,她甚至是在想,何必這麼多事,直接把人殺人不就好了?
那中年人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落到了地上,仿佛逃過一劫似的,連忙自己交代了起來。
原來,他還真的是受人指使的。
中年人是給一個孫姓人家做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