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人一聽說那玩意兒叫做螃蟹,也和田螺一個價格,頓時來了興趣。
那田螺個頭小,抓上許多才有一斤重。
但是那個螃蟹卻不同了,個頭大,一隻最起碼得有個五兩重吧?
這麼一想,頓時不少人心裡就火熱起來。
那田地裡,頓時摸田螺的和抓螃蟹的都忙碌了起來。
有不少人抓著抓著,都哎喲哎喲叫了起來。
一個看起來有些毛躁的青年舉著手指,小心翼翼地把那上頭的螃蟹給弄了下來,一邊跳腳。
“這螃蟹重歸重,怎地總愛鉗我的手指頭啊?這樣下去,我的手指頭都要廢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放進溝渠裡頭洗了洗,洗淨了上麵的泥土之後,鮮豔的血液依舊湧出來,他乾脆塞進嘴裡吮了吮。
“你小子注意著點,這東西可毒了,彆說是你,我們都中招了。”
隔著遠些,一個看起來有些輩分的中年男人朗聲笑著,一邊手腳利落地將一隻螃蟹扔進木桶裡,看著已然十分嫻熟了。
青年不甘示弱喊話出去,“我可夠小心的了,是這玩意兒太毒了些,沈家伯伯你也注意些了,彆一個大意就給鉗住了!”
他話音剛落,那邊的中年男人就哎喲一聲,手指上也掛上了一個螃蟹。
青年一看,頓時樂了,說什麼就來什麼啊!
那中年男人也很是鬱悶,把那螃蟹給弄下來之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指頭,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這螃蟹莫不是上輩子吃人指頭的惡鬼變的?怎地總愛跟人的指頭過不去了呢就?”
感慨歸感慨,他打量了一下這隻自己送上門來的,“好家夥,這隻個頭不小啊,起碼得有個八錢重的,不錯不錯。”
眯著眼睛笑著看了好幾眼,中年男人把它扔進了那桶裡,繼續忙碌了。
這活不算累,每日伺候地裡完了就來摸一下,一日下來,還能掙個幾個銅錢,當真是比出去外頭做那長工都來得舒服。
再說了,這荒地十年後就是自己的了,不伺候豈不是白白不要這地了?
越想心裡越發地有力氣,中年男人摸著田螺抓著螃蟹,是越來越有勁了。
第一批香辣蟹在林汐等它們吐完沙之後立馬被炒成了香噴噴的,一碟一碟在那桌子上放著,不消一會兒,就被食客們給瓜分了。
香辣蟹的價格比炒田螺更高一些,這個倒是沒什麼人有意見的。
畢竟這一碟子香辣蟹看著就知道,顯然是比炒田螺要重的多了。
不過吃香辣蟹,卻成為了不少食客們糾結的一個點。
“這個,我不好咬啊。”
一個有些年紀的食客有些發愁地看著麵前這一碟子,內心糾結不已。
他方才試了一下,這個彆的小年輕還好說,他這個年紀了,牙齒是當真跟不上了。
林汐看了一下,連忙走了過來。
她拿起那碟子裡的香辣蟹,手指微微一用力,上麵的蟹殼就被她捏得嗶啵作響,顯然是已經捏碎了。
那食客饒是知道一些林汐的力氣很大,還是張大了嘴,半天沒反應過來。
“還是哪位需要幫助的嗎?”
林汐笑眯眯地洗了洗手,看著他們。
一眾食客下意識搖了搖頭,總覺得脖頸有些微微發涼。
其中有一桌看起來好幾個凶神惡煞的,嘴裡的蟹腿掉出去了都不知道,隻傻了眼似的看著麵前這一幕。
裡頭有個年紀小些的先回了神,哭喪著臉和身邊一個最大個頭的人問道。
“大哥,我們,好像打不過啊!”
乖乖,那手輕輕一捏,他可還沒這個蟹殼硬呢,豈不是直接就人沒了?
那位被喊做大哥的人也傻眼了。
他們幾個人原是這附近喜歡到處占人便宜的混混,之前聽說了這客舍很多回,但是從來沒來這裡過。
今日他們忽然就聽說這邊有新吃食,正巧從這邊路過,尋思著,乾脆就過來這裡嘗一嘗,也正巧,收點‘保護費’花花。
隻是誰曾想,才進來坐下,那蟹腿才咬了一口,還在感歎這玩意兒當真是硬,這牙齒好懸給磕沒了呢,就看見這客舍裡頭的娘子徒手捏碎蟹殼。
乖乖,這手勁,得多大啊?
“老大?”
那哭喪臉的小弟又輕輕推了推,老大打了個哆嗦回了神,連忙壓著嗓音問。
“你們誰還有銀錢的?這家點子紮手,還是不要隨便惹惱她的好。”
這萬一那隻手到了他們的脖子上,那也就是輕輕一扭,嘎吱一聲的事情了。
一眾小弟麵麵相覷,全都搖了搖頭。
老大頓時麵如死灰,好半晌,才摸索著從肚臍眼裡,掏出了一小塊碎銀子。
隻是這頓飯,到底是吃得他們心驚膽戰的,最後也不知道吃沒吃出來味道,就這麼付了賬準備走了。
他們剛走一步,後頭林汐就叫住了他們。
“你們幾個,要不要去捉點螃蟹換錢?我看你們總是沒什麼事就在我這門口過,若是想吃,就掙點銀錢回來。”
彆總惦記著當混混才行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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