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肖一鳴準時抵達,手續齊備流程很快,顧念遠的戶口終於從肖家脫離出來單獨掛在老房裡。
可以說是達成完美結局。
再次擰開房門,顧念遠隻覺恍若隔世,肖一鳴為了賣房打掃過,如今落了灰,更顯敗落,
住慣了南鬆嘉境,兀一進門,老房的逼仄腐朽甚是衝擊。
衝的她濕了眼角。
顧念遠將那套殘破的真皮沙發擦拭乾淨躺了上去,熟悉的氣息又回來了。
這套沙發是父母花大價錢買來的二手貨,剛搬來時被他們珍而重之的塞進小客廳裡,差點擺不進茶幾。
作為家中最貴重的家具,媽媽特地勾了針織薄墊蓋在上麵。
夏天時,她經常一身汗臭就往沙發上滾,媽媽會嫌棄的把她趕起來招呼她去衝涼。
她站在水管下被冷水澆的咯咯直笑,媽媽就說這麼皮一點不像個女孩子,但還是笑著陪她玩水。
手機的提示音時不時響起,不用看也知道是各類注冊平台或者銀行發來的生日祝福。
這套承載了她人生中大部分溫暖回憶的房子,能在生日到來前回來,她很感激。
即便岑寂隻是因為合同,順手照拂契約太太。
“他實在幫了我很多。”
但這樣的大恩無以為報,究竟該怎麼感謝?
顧念遠犯了難。
辦完事,許特助回到和榮大廈與岑寂做了彙報。
“都交割清楚了,太太跟肖一鳴不會再有牽扯。”
寂站在博物架前找書,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