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遠醒來時床邊坐著個男人,她暈暈乎乎抓住男人放在她額頭的手,呢喃“學長。”
那手猛地攥住她的腕子,譏誚的男聲接著響起“看來顧小姐是做了春夢。”
話裡的寒意將顧念遠凍的一個激靈,立刻清醒了。
“岑先生?”
“令你失望了。”
說著,他鬆開手。
顧念遠沒在意腕子已被攥出了紅印,隻是本能的想要摸手機,可遍尋不到,她這才記起之前發生的事。
站在一旁的男人等她找的垂頭喪氣,才丟了個盒子過來,那是尚未拆封的最新款手機。
顧念遠垂著頭“謝謝,等會我轉賬給你。”
岑寂沒有答話,轉身出了房間。
蕭殺的氣氛瞬間瓦解,顧念遠鬆了身體,軟綿綿靠在床頭,床頭櫃的小時鐘上閃著0543。
岑寂醒的夠早,她想著,將手機換好開機。
毫無意外柳蘭又刷屏了。
總體還是安慰,說是新聞以極快的速度被壓了下去,全網關於顧念遠的信息已經刪的乾乾淨淨。
和容以及岑清鈺的公司連夜發了公告,說是抵製網暴,並要告造謠的大v。
輿論被引導著開始批評網暴素人的行徑。
【念遠,這事是我太急了,未必就一定是岑寂。】
【是不是都無所謂,是我太肆意了。】
顧念遠回了一條過去,重新躺了下來。
她想起拍賣會上那衣香鬢影的浮華,想起那些醉生夢死的太太們,不論是岑清鈺還是岑寂,與她都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便有交彙,也隻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