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的車鑰匙上依舊光禿禿的,顧念遠的眼神掃過來掃過去,終究什麼也沒說。
岑寂偏過頭看向窗外,問道“戲看完了,還有什麼安排?”
“嗯……我想回一趟建設路的家拿東西。”
建設路與戲院之間隔著一整個老城區。
鑒於顧家的小區不臨著大路,曲折小巷七拐八繞並不適合車輛通行,到了路口,兩人隻得下車步行。
沒走兩步便碰見有老奶奶推著車賣冰棍,這種攤子如今可遇不可求,顧念遠興致勃勃買下兩根綠豆味的,作勢要分給岑寂一根,奈何他不接受。
“可我有一根了。”
“以你的實力,全部拿下綽綽有餘。”
人家不領情,顧念遠也不客氣一手一個,周末的夜間行道樹上都掛上了彩球燈帶,很有情調。
“今晚的戲岑先生覺得如何?”
“一般,哪件是你的作品?”
“女角基本都是,不過隻是改進,整體還是謝哥的設計。”
“那還這麼開心?”
“當然開心,這是我第一次獨立負責項目!”顧念遠咬著冰棍,眯著眼睛,“距離顧設計師的完整大作不遠啦!”
岑寂雙手插袋望著悠長無人的巷子“還以為你們做服裝設計的,夢想應該是做時裝品牌。”
“做時裝品牌的設計師是喜歡表達,我不是,某種意義來講,我或許更愛創造吧,舞台和影視是為了創造故事而生的,服裝則故事世界裡非常重要的一環。”
“岑先生你想一想,故事世界就是一個圓環,能為這個圓環湊上關鍵的一節,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她說著揮舞了一下舉著冰棍的手,做揮斥方遒狀,岑寂總結“你喜歡做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