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說的對,我們正在籌備婚禮。”
還有婚禮?
顧念遠怔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隻得放下筍子配合的露出甜蜜深情,心裡卻七上八下,不明白到底是要唱哪出。
岑令誠的關愛因此凝滯了兩秒,緩緩道“好,咱們岑家也很久沒有喜事了,景芬啊,能幫忙就多幫一幫,辦的漂亮些!”
饒是沈景芬一時也沒轉圜過來,默了一會兒勉強笑起來“老爺子你放心。”
“我的婚禮就不用芬姨操心了。”岑寂衝岑宏道,“二哥,你董事會上受氣,不必拿弟弟的喜事撒氣。”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岑宏的臉都要憋紅了,他哼了兩聲“爸,其他的我不計較,但那塊地皮你不能偏心。””就是,爸,二哥也是您的兒子。”
“老二、老三,家宴就是家宴,是闔家團圓的時候,工作的事以後再提。”
岑令誠喝了口茶,目光投向岑清鈺“清鈺,你二十七了,也不小了,彆跟你六叔似的拖到現在。”
顧念遠順著話音看過去,正與岑清鈺撞了個對視,下一秒,他轉向主位“爺爺,之前還說幫我呢,怎麼一頓飯的功夫,就倒戈幫我媽催婚了,您老太不講義氣了。”
岑令誠被他逗笑了,手指一邊搖著一邊笑。
他鬆快了,在座諸人自然都鬆快了,凝重的氣氛瞬間瓦解。
顧念遠長籲了一口氣,對岑清鈺無比佩服。
飯後,岑寂與一眾兄弟姐妹被叫去了書房,顧念遠便一邊賞景一邊等人。
這個湖占地不小,居高臨下可以看出呈葫蘆形,水榭恰好就卡在葫蘆腰的位置,湖邊是造景假山,湖裡種著荷花,端的是個全方位無死角的風光。
可以想見百年前匠人開鑿時的用心。
阮姐給顧念遠送了一壺普洱解膩,顧念遠就在假山上的涼亭端坐,瞧荷花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