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穿過層層紅紗來到床前,魂不守舍的顧念遠直等到人近了才發覺,差點跳起來,她過於禮貌的挪動到邊角處“阿寂,你回來啦。”
“緊張什麼,剛剛不是挺囂張。”
“有……有嗎?”
岑寂微微躬身,顧念遠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睛到處瞟“你坐!”
“你不坐?”
“我站一會兒!”
岑寂不勉強,他開始解盤扣,顧念遠頭皮發麻“不洗澡嗎?”
“洗。”
說著,他將脫下的外衫掛起來,特意繞過顧念遠,挑眉“這麼關心是要一起?”
“小的恭送!”
見人出了門,她鬆了一口氣。
自己是不是過於緊張了?
明明已經相處了幾個月都安然無恙,況且他們還剛吵過架,到底有什麼可害怕的,思來想去她放鬆下來預備著先去洗漱再好好睡上一覺。
然而,當她洗漱完回來發現岑寂已然半躺在床上時,她腦中的警報又一次拉響了。
岑寂的睡袍樣式匱乏,多是深色調,絲綢質地,一條綢帶係在腰間,本身沒什麼問題顧念遠看得久了也習慣了,但在今天這個日子裡就有些微妙。
她第一次覺得這件睡袍有問題,布料太過光滑柔軟,艱難的靠著腰帶維係,鬆鬆垮垮的根本遮擋不了溝壑分明的上半身,是十足的坦胸樓壞,偏偏岑寂本人毫無危機意識,他捧著平板電腦專注的做批示,偶爾動一下,又扯開更多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