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岑寂拽倒前,顧念遠都沒想過蓋章居然是這個意思。
兩人的身體交疊,四條腿纏繞,她的睡衣是全棉質地,輕軟輕薄,特彆能夠傳遞溫度,岑寂身體的熱度第一時間就傳遞了過來,她雙掌抵著他,明確的感受到他眸中的幽暗濃稠,同樣明確的感受到掌心下男人的心跳。
跳的也很快。
岑寂半垂眸,視線落點是她的唇,這個部位他接觸過三回,每一回都有新鮮的體驗,令人著迷。
“岑寂,你你放開!”
顧念遠的睡衣上印滿了鵝黃小碎花,躺在大紅色的婚床上像隻待宰的羔羊,岑寂的眸光波動的愈發激烈。
“還記得我昨天說有人告狀嗎?”
“記得。”
“所以我們得做個姿態,至少說明沒有被挑撥離間。”
好像很有道理,顧念遠手上的力氣鬆了鬆,岑寂順勢壓了下來。
他沒有選擇落在唇上或者臉頰上,而是脖頸處。
頸處的皮膚薄,細小的血管多,敏感又脆弱,隻要稍稍用力就能留下痕跡,雖說天氣轉涼,但還沒到穿高領毛衣的時候,她想擋都擋不住。
男人的唇溫熱濕潤,一觸之下,戰栗沿著脊背直達顱頂,她的眼睛極力往上想要轉移注意力,可是不行,根本不能忽視,時間被無限拉長,每一秒的感受都被無限放大,讓她茫然無措。
“好好了嗎?”
顧念遠的話裡帶著哭音,如果她有經驗,就會知道這樣的聲音隻會挑起男人的更多欲念。
所以,幾乎是瞬間,那些邪惡的,狂暴的念頭在岑寂腦中閃過,他做得到也能哄著她接受,然後,她就會滿心滿眼都是他,再也跑不了。
但是也隻有瞬間,瞬間過後,岑寂深吸了一口氣,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