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將視線重新放在顧榮山的照片上,資料裡他大都是大合照和證件照,單人照少的可憐,他的長相是典型的劍眉星目,很像上世紀電影裡的男主,爽朗正直眼神堅定,顧念遠沒有小時候像父親,但氣質延續了下來,岑寂不自覺又望向照片裡的小女孩。
“安傑,顧念遠小時候的照片隻有這些嗎?”
“應該不止。”
“都找來吧。”
這是什麼要求?想要直接找太太拿不就好了?
不過,許特助很專業絕對不會發聲吐槽老板。
顧念遠當晚就啟程了,柳蘭曾在f國的黎城旅居過一段時間,拍著胸脯表示可以做導遊,她便特意提前兩天到達,正好與岑寂錯開。
柳蘭定的小旅館位於一條老街,據說是百年前藝術家居住過的地方,房間狹小帶著些朽味,但勝在臨街陽台確實十分有情調,對街的老樓裡時不時傳出風琴聲,礙於時差即便是深夜,她們也毫無睡意。
“放心,這邊小酒館開到很晚的。”
顧念遠上一次出國旅行是東南亞與f國是兩種風景,她興致盎然跟著柳蘭鑽進小酒館,一人點了一杯紅酒配布丁,黎城男人在整個歐洲都是出了名的浪蕩,隔壁桌的男人頻頻跟柳蘭使眼色。
“哎,要是放在以前高低得跟他互動一下,現在隻能婉拒了。”
“你對你的小男孩倒是忠貞。”
“那是,我這個人很有道德底線的,談的多,但每一段態度都是相當認真。”
顧念遠豎起大拇指正要誇讚她幾句,便聽隔壁桌忽然喧鬨起來,剛剛使眼色的男人此刻正在與一名年紀相仿的亞洲女人糾纏,兩人都說本地語言並非英語,顧念遠聽不懂隻得看向聽得興致勃勃的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