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有所隱瞞,但沒你想的早。”岑寂將檔案袋合上放在一旁,再次看向她,“這些事是因為調查你父親才知道。”
“岑宏說他在我爸還是楚榮山的時候就見過他好幾次,你沒見過嗎?”
“岑宏比我大二十來歲,而我十來歲就出國了,他見過的人我沒見過很正常。”
岑寂回答的緩慢而清晰,絕不讓她少聽一個字,他目光堅定一點看不出是在說假話。
就算如他所說,他之前不認識父親,但父親如果真的參與了綁架案,岑寂不可能不認識,那他為什麼還要說謊?
一個無辜的受害者有什麼必要著罪人的女兒說謊?
顧念遠想不通,她咬著唇眼淚在眼眶打轉,一不小心掉出一顆,淚珠劃過臉頰被岑寂的手指拂去。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隻是事情沒有完全調查清楚,貿然說出你的身世毫無益處,難道你還要去楚家認祖歸宗嗎?”他頓了頓,“念遠,楚家比岑家還要複雜牽涉的更多,你父親當年之所以放棄家業,除了彆有理想外,更多的還是看透了楚家,明哲保身。”
顧念遠眨著眼睛,眼淚掉的更多了,她吸著鼻子越想憋回去淚流的越洶湧,一開口更是十足的哭腔“是……是嗎?”
岑寂鬆了眉頭,柔聲道“是,楚家到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你一個前繼承人的女兒突然蹦出來他們做什麼都不奇怪,我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不能隨便放你走入風口浪尖。”
“隻是……隻是因為這個原因?”顧念遠又抽了一下鼻子。
寂長眸微眯,好似安慰一般的問道,“除了這個,岑宏還告訴你什麼了?”
“還告訴……”
顧念遠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及時醒過神,“沒什麼了,就是一些的挑撥離間的話,沒什麼好提的。”
“怎麼挑撥離間的?”
“就是很普通那種。”
“哪種?”
顧念遠慢慢看清了那雙眸子,像一汪不知深淺的潭水,波動的不是柔情而是她琢磨不出的晦暗不明。
有那麼一瞬間,她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