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山會在河岸的尾部,南鬆嘉境在中前部,距離不算短。
夜深人靜,顧念遠垂著頭沉沉的吸氣,腦中兩個聲音打的不可開交。
彆再自欺欺人了,岑宏那麼囂張,完全沒有避著岑寂的意思,如果不是掌握了真想就不怕被一秒戳穿?好,就算你不信岑宏,岑清鈺呢?他對親生父親都能理性看待最公正不過了,絕對不會騙你的,人家沒說死是人家謹慎素質高,但你不能看不出來啊!
另一個聲音同樣聲嘶力竭,顧念遠你太著急了,一切還沒調查清楚怎麼就一定是岑寂了,岑宏那種壞蛋為了膈應岑寂什麼不能乾,你是傻子嗎還要當真?至於岑清鈺,他隻是有個方向而已離調查清楚早著呢,而且他是岑宏的親兒子,岑令誠的親孫子,是岑寂的敵人,他真的不會有一點私心嗎?
兩方都有道理,顧念遠腦仁一陣陣抽痛,她不得不揉著太陽穴。
看人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岑寂至今為止做過一件對你不利的事情嗎?還不值得你的信任嗎?
哼,岑寂這樣的老狐狸,說什麼做什麼從來有套路,他展示給你的沒準隻是某一麵而已,誰知道他的另一麵是不是凶神惡煞不擇手段的。
顧念遠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愣愣然望著車頂。
她想,她要疼死了。
“太太,是暖氣太熱了嗎?”
老陳忽然開口。
“不熱。”
老陳默了一會兒又道“太太,要不要停車休息一下?”
“不必了。”
“或許……”
“老陳。”顧念遠皺著眉,“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