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害怕是正常人都會有的正常心理狀態,但對岑寂來說卻很陌生。
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知道害怕是最沒用的情緒,唯有向前追逐才是正途,想要什麼就搶過來牢牢握在手裡,哪怕毀了,也絕不便宜彆人。
但麵對顧念遠這些理念通通行不通。
他罕見的遲疑猶豫乃至小心翼翼的不斷試探,變得完全不像岑寂,歸根究底隻有一個詞能解釋。
關心則亂。
秦紹言勸了兩句也知道沒用,岑寂要能想通就不會在這裡喝酒,他們做朋友唯一能做的就是閉嘴一起喝。
但陸習之想不到這層,他興奮捅了捅秦紹言“老岑真栽了啊,幾時見他為了個女人這麼鬱悶的,我真想拍下來發給他老婆看。”
“習之,山海創投最近在大肆收購,你的小公司還想要嗎?”
陸習之瘋狂擺手“彆啊老岑,你們搞你們的事彆搞我啊,我還靠這小公司騙我爸給零花錢呢,而且你彆看公司小,那可是亭亭主理的,你們忍心嘛!”
“他還真忍心。”秦紹言無語扶額,“不過,阿寂,你要借岑宏的事整頓和容,那就是切實要動岑令誠了,要我說,山海創投發展的很好,後麵硬碰硬也未必不行,你何必走這麼凶險的一步棋。”
“先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把岑令誠拖出來,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這步棋再凶險都得走。”
秦紹言抿了一口酒“你自己倒沒什麼你太太怎麼辦,我猜,是不是最近岑宏或者岑令誠那邊對她做了什麼,讓你們鬨了矛盾?”
岑寂舉杯的手猛地的頓住,秦紹言知道應該猜對了。
“跟她的身世有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