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看來楚伯伯已經聽說前兩天的事了,提到這件事就不得不誇一誇季喬夫人的司機樂於助人了。”
楚太太站在楚榮江身後,冷哼道“岑總自己苛待老人還不讓彆人尊老嗎?”
“不敢不敢。”岑寂依舊盯著楚榮江,“隻是希望楚伯伯和季喬夫人下次做事要更謹慎些,太驕傲容易翻車。”
楚榮江徹底沒了笑意,顧念遠這才發現他的臉如果垂下來是多麼溝壑縱橫,耷拉的眼皮下那雙精光四射的眸子又是多麼鋒利。
“岑總的提醒我收到了,但現在自身難保快要翻車的恐怕不是我。”
岑寂沒有說話,反而笑的更開心。
“那就拭目以待了。”他站直身體,恭敬的頷首,“先走了。”
“慢走不送。”
鴉雀無聲一直保持到那輛賓利走遠,楚怡第一個哼道“你六叔真是我見過最囂張的人了。”
楚大小姐發話,客人們趕緊七嘴八舌批評起來,可楚榮江臉上的陰雲仍是許久才散。
賓利在夜色中穿行,車鑰匙上的柿柿如意搖來晃去。
顧念遠半張臉埋在暖融融的圍巾裡,時不時瞟司機一眼,欲言又止。
“說話。”司機道。
“沒什麼說的。”顧念遠默了片刻,“你為什麼要故意激怒楚總呢?”
“……”
“楚家家大勢大又跟你父親聯了手,你最近那麼麻煩……多少也跟他們有關,如果他們有意示好,借著拉攏我來拉攏你,不是好事嗎?”
“你願意給他牽線搭橋?”
如果……真的對你有好處的話……也不是不能,顧念遠垂了眼。
“你不需要這個橋梁嗎?”
“不需要。”岑寂轉動方向盤,“今天的鴻門宴有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