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下樓時,同樣守了一夜的許特助拿著從附近包子店買來豆漿和包子,正跟老陳分享。
見到總裁,許特助吞下最後一口辣肉包,拍拍手準備招呼,然後,他看到了那鮮血淋漓的左手。
自進和容以來,許特助大場麵見過許多,暴力的場麵也有涉獵,但這些場麵裡,岑寂總是衣冠楚楚片葉不沾身的那位。
所以,他張著嘴啊了半天,才慌張道“岑先生,怎麼,怎麼,老陳,去醫院!”
老陳比他淡定,車裡常年備著應急藥箱,他果斷抽出酒精繃帶還有藥粉,就地給岑寂包紮,比之一些初來乍到的小護士,老陳的包紮技術很可以稱道。
許特助在一旁圍觀,心道,工作多年,今天又一次開了眼。
岑寂頹喪的坐在後座,袖口的血跡已經凝固,紅得發黑,一夜磋磨胡茬悉數冒出儘顯狼狽。
沒想到,顧念遠那麼一個斯斯文文的女孩子,動起手來還真是一點不客氣,許特助從後視鏡裡觀察著老板的神色。
“岑先生,是去公司還是?”
“……”岑寂沒回答,他閉著眼,好一會兒後,才啞聲道,“去紅亭。”
岑清鈺將人抱回房間放在床上,柳蘭擰了毛巾來要幫她擦手腕,可剛一觸到顧念遠就縮了手。
“念遠,我在裡麵聽到了,你們你們之間竟然有這麼大矛盾,早知道我就不勸了!”柳蘭自責道。
“不關你的事。”顧念遠抱膝坐著,長發散亂著披散在肩頭遮住了半張臉,隻隱隱能看到眼角淚痕,“是我太衝動了。”
“念遠,任誰都不會比你表現得更好了。”岑清鈺坐在床邊,說著伸手拂過她的發絲,“一定是一夜沒睡吧,現在先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柳小姐。”
“哎!”
“有熱牛奶嗎?讓她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