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習之理不直氣也不壯,說話全不過腦,見岑寂像是真的生氣了,立刻軟下來。
“我……我就……那麼一說,亭亭一個女孩子,你這麼對她,我真看不過去!”
“你的總結可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岑寂也懶得再繼續喝茶,斜昵著好友道,“不趕緊追上去表達關心?”
“算了,我也挺累的,你說咱們哥幾個追女孩子怎麼都這麼難呢?是不是平時作孽太多,要不要給什麼廟啊觀啊的捐點?”
顧念遠夢見道觀,不陌生,是河西市那座用來拍戲的建築。
夢裡她坐在香案上手裡拿著一柄長劍,劍柄粗糙,劍身纖細修長,她的目光順著劍身往前,發現這把劍的後半截沒入了一具身體。
更準確的說,是沒入的男人的胸膛,那男人穿著大衣戴著長長的圍巾,好像某個電視劇裡的上海灘大佬。
鮮血噴灑出來,漸了顧念遠滿手滿臉,她詫異的順著胸膛往上瞧。
是岑寂。
岑寂的臉已經灰白,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很顯然死不瞑目。
顧念遠大叫了一聲鬆開手,那具屍體就此倒了下去,發出悶聲。
“啊!!”
顧念遠蹭的坐了起來,窗外日暮西斜霞光萬丈,是冬日裡難得的景色。
她的驚叫順利招來了柳蘭。
“怎麼了怎麼了?”
“做了噩夢。”顧念遠揉著額頭道,“幾點了?”
“下午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