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條血淋淋的腿,腿上穿的是牛仔褲,牛仔褲被撕出了一個大口子能隱隱看到裡麵的血肉模糊的傷口,傷口上方,一條絲帶緊緊捆在腿上。
“警長翻拍了一些當時拍的傷情鑒定照片給我,都是岑寂受的傷,我怕你嚇著,你看,這條是不是就是你這條。”
柳蘭說的沒錯,即便年代久遠,即便照片裡的絲巾浸滿了血,但顯然就是同一條,顧念遠這才明白,那些灰褐色的痕跡正是岑寂的血。
原來,他是拿絲巾紮住了腿上的血管強行止血。
由此,種種細節都表明,倫城綁架案必然有隱情。
顧念遠登時精神起來,如果父親不是綁匪那麼簡單,那麼岑寂所說,顧榮山讓他供出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得去……”她說著就要起身,可真站起來又茫然了。
找岑寂?現在還能找他嗎?她早晨剛給了他一刀,晚上就要找他要真相,除非他是個菩薩轉世慈悲為懷,不然怎麼都不可能想再見到她。
況且,她也沒信心能心平氣和的麵對他。
“去哪?”柳蘭跟著站起。
“去一趟南鬆嘉境,我打算暫時搬回老屋。”
“回什麼老屋嘛,跟我一起住嘛,你都半年沒住過那裡了,這樣回去折騰不折騰。”柳蘭挽住她的胳膊,“你現在這個狀態,我實在不放心你一個人。”
好友熱情,顧念遠自然不好推脫,她們匆匆吃完了飯,便趕往南鬆嘉境。
岑寂被她刺傷,恐怕一時半會不會想要回南鬆嘉境,時間趕得巧的話應當碰不上麵,果然如她所想,南鬆嘉境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