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局會議已經拖了一個多禮拜,許安傑一進場就感受到了濃烈的敵意。
岑令誠坐在岑寂左手邊第一個位置,拄著龍頭拐閉目假寐,自從岑宏倒下他再次出山,每一次重要會議都會旁聽,這一次也不例外。
唯一例外的是這次他帶上了岑清鈺,岑清鈺在岑令誠身邊一言不發,隻垂著眼看報告。
湊齊了這樣一桌,發難在所難免,在近期彙報結束後,忍耐已久的胡得財嘖了兩聲“岑總,這種成績你也拿得出手?”
“最近經濟形勢不好,胡董應當知道,各位負責人已經足夠努力,我看在眼裡,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彆扯這些虛頭巴腦的理由!”胡董的胖手敲著桌子,“以前形勢更不好呢也沒見過這麼差的數字!岑總,年末了,你是故意想讓我們這些老家夥去喝西北風吧!”
胡董一句老家夥戳中了席間的各位老股東們,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矛頭皆指向上首的總裁。
總裁仍是從容不迫,甚至極有耐心解釋“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們,稍安勿躁,和容這麼多年經曆了多少大風大浪,如今隻是一些小波折罷了,怎麼這就沉不住氣呢,多讓我們這些小輩看笑話。”
“就是,岑總改革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和容好嘛,要不是某些拖後腿的隻會挖公司的牆角,我們能有那麼多坑需要填嘛!”
“你說誰呢!宏少還不是為了大家!要不是岑總見不得兄弟好,非鬨這麼大,和容哪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動!”
爭執的激烈,話自然就越發難聽起來。
“咳!”岑令誠敲了下拐杖,“都是成年人了,跟幼兒園小孩子爭蘋果似的,像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