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在二樓是個寬敞套間。
岑寂剛猛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箍在懷裡,顧念遠默不作聲,任他將她放在休息室的大床上。
“榮少,麻煩叫個醫生過來。”
“好,我這就去,你們先好好休息。”
榮大少帶著太太火急火燎的離開,臨出門前,榮太太趁機衝著顧念遠眨了眨眼,她接收到了,但立刻低下頭。
“崴到了?”岑寂又問,“念遠,說話。”
“應該沒有,你不用叫醫生了,我沒事。”
岑寂沒理她,伸手將裙子撩開露出膝蓋和小腿,跌倒時她控製了身體沒有直直摔倒,膝蓋隻是有些發紅,胳膊和手臂因著有披肩的保護也無大礙,嚴重的是腳。
腳背和腳脖處都有破皮還流了血,及至現在血已經開始凝固,可見是有一段時間了,應當是那雙又窄又細又高的鞋子硬生生磨出來的。
岑寂繃著臉,眼神刀一樣射過來“鞋子這麼不合腳怎麼不說!”
顧念遠撇過頭,心道明知故問,衣服鞋子不都是你給的,做員工怎麼敢質疑老板的決定,她這麼狼狽還不全都怪他,不滿已然寫在臉上,按照她的脾氣怎麼都要先駁他兩句解解氣,但榮太太的話語猶在耳邊,岑總舍不得怪你,撒撒嬌示個弱就好了。
她不禁有些好奇,撒嬌示弱這麼淺薄的招數他真的會吃?
“說了你又不會聽……”顧念遠咬著唇做委屈的姿態,眼眶隱隱發紅,“我隻是個小員工有什麼穿什麼,哪裡敢對你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