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意見就是沙拉曼作為“信息網”唯一的審查者,實時審查發布到“信息網”中的所有信息,實時監控一切信息流向變化,成為守門人、信息準入機製。並讓沙拉曼向知識之神立下三個絕對製約,其一絕對公正,也即無個人意誌,其二絕對人類善,還有一個不外公布。
也即是說,凡信息,隻有通過沙拉曼才能傳上“信息網”,由一個【真知者】把控信息的入口。
而這同時也意味著,沙拉曼將被剝奪一切自由,成為“信息網”的一個工具機製。
此外,保守派貴族還加了一個條件,一旦“信息網”發生大規模汙染,沙拉曼必須為此負責。
沙拉曼當時沒有同意,但幾天後,他突然宣布同意,並留下了當時很有名的一句話。
“那不正好,我將守望人類的燈塔!”
當然,這一切的過程,羅爾城普通民眾一無所知。
而現在,伽羅推開門,看到了如此一幕。
老頭模樣的沙拉曼穿著花襯衫搭牛仔褲,背靠軟質沙發,擺出了鹹魚的姿態。
“你來了,伽羅小子。”沙拉曼啃了口蘋果,看都不看伽羅就問道。
“來羅爾城搞大事?”
“怎麼可能!”伽羅直搖頭,“我是中立派!光今天報個警就已經夠出格了,搞大事絕對要我命,我可向知識之神發過誓。”
“你們星空觀測局是祖傳中立雙標,明著說中立背地給情報,出了星空觀測局就更彆說中立了。”沙拉曼笑了笑。
“我……,”伽羅麵色發窘,但一想到來這裡的目的,眼神又漸變嚴肅,“我來是有話跟你說,關於星空。”
沙拉曼雙眼半眯,沉默了半響才道:“你說吧。”
·
此時,逢魔街。
邢遠整理完其他事,快速坐到了書桌前。
翻譯工作的時間到了。
“盤古開天”存在多個版本,翻譯哪個版本、如何處理詳略,皆是問題。
義診回來之後,邢遠的想法有點改變,想改一下早上的大綱了。
“原始的神話故事理論上還算比較好翻譯的,沒有後來的太多概念,但我們有些概念開始就意義非凡,而且從始而終,貫徹整個文化,考慮到更多書的順利翻譯,也許我可以在‘盤古開天’就做一下鋪墊。”
鋪墊,也即概念準備,這樣後麵翻譯到更難的書,異界朋友就能更好看懂。
種花古書裡麵可太多不好理解的書了,尤其是……《道德經》。
一想到這本“書”,邢遠頓時支棱。
最早學羅爾塞語的時候,他就心血來潮,嘗試翻譯過任何語言都極難翻譯的《道德經》。
當時,他尋找對應的概念,廢寢忘食,刻苦研究過一段時間,但是那段時間發生了太多怪事,處理都來不及,後來就不了了之。
“不過,結果上我還是學到了不少東西。”尤其是羅爾塞語的造詞法則。
人類世界中,凡有生命力的語言每天都在創造新詞。而翻譯,有時候就得創造新詞,甚至是新概念。
異界朋友或許從沒聽過那個新概念,但他們固來的語言思維會讓他們一聽就能理解,關鍵是你的翻譯水平,能不能讓他們毫無違和感地理解接受。
譬如英語coca-co譯成漢語可口可樂,dream音譯成日語doraamen,再譯成漢語哆啦A夢,翻譯也非常考驗一個人的生活體驗力,對詞語的敏感度。
幸運的是,羅爾塞語是一門語義豐富的語言,造詞靈活,法則有序,便於發揮。
而自己在大學的時候從沒有偷懶過語言學的課程,諸如認知語言學、結構主義語言學,又本身學過幾門外語,存在一定基礎,觸類旁通。
老祖宗也說,書到用時方恨少,平時認真學習,真到用時才不會窘迫。
“不過,翻譯還真是一門考驗‘創造力’的學問。”
今天的義診中多次遇到解釋困境後,邢遠更切身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自己的本土化水平還遠遠不夠呢。
不過,凡事總要有個過程,要腳踏實地,循序漸進,慢慢來。
現在是晚上8點出頭。
邢遠將白天捕捉到的靈感化為文字,反複斟酌、打磨,三個小時後,“盤古開天”第一章翻譯完成。
“好了。”
邢遠緩了口氣,心中忐忑的同時,又有點期待。
“不知道異界朋友能不能發現這個鋪墊。”
想了想,邢遠最後搖頭,自語道:“應該不能吧,這種鋪墊畢竟很難察覺。”
罷了。
下一秒,網頁上顯示第一章上傳成功。
與此同時,彆墅中。
“更新了!”沙拉曼突然坐直,滿臉驚喜。
“嗯?新文叫做‘盤古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