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們忽然聽到了身後的動靜。
格雷轉頭一看,竟見死屍般的塔爾斯坐了起來,一副驚魂未定的難看表情。
同一地點。
另一個手術室,法洛克的病床前。
“咦,這小子……吃了禁忌物嗎。”
白衣人笑出了聲,露出扭曲的表情。
“西蒙醫生,注意表情。”護士提醒。
“哈哈,哈哈哈!”西蒙轉頭,笑得更歡樂了。
“這是前所未見的禁忌物!魔藥?不是,已經超過了普通魔藥的範疇,規格可太高了。”
“這小子到底吃了什麼?不,應該是喝的!約一個小時前,他喝了不該的禁忌物!”
他一邊說著,一邊翻著藥劑檢察。
“但是你看啊,他居然還活著!這是奇跡啊!”西蒙簡直喜極而泣。
護士們雖然習慣了,但也隻能無語。
“西蒙醫生,請您認真救人。”
“哈哈,我當然會的啊!”西蒙然後補充道,“如果他還有救的話!”
“……”護士集體白了他一眼。
然而西蒙自無謂,繼續道:“發現了嗎,這小子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那份禁忌力量,但很神奇,他就是還活著,我思考了好一會都想不到他為什麼還活著,但是剛剛我想到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頓,麵色好像有點沉重。
“是為什麼?”護士好奇問。
“他走運。”西蒙表情古怪,又強調了一句。
“這小夥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
手術室內一刹靜默,升起了殺氣。
西蒙忽地感覺如芒刺背,正要再說話,卻發現法洛克雖然徹底暈死,但左右手都緊緊抓著一樣東西。
“嗯?”他靠近病床,嘗試掰開法洛克的手。
然而法洛克緊抓不放,雙手甚至都暴出了青筋。
護士們驚異地看著這一幕。
西蒙不信邪,繼續加大力量,而與此同時,法洛克也攥得更急了。
他們形成了某種對峙,互不相讓,西蒙掰得麵紅耳赤,法洛克攥得額頭都暴了青筋。
“我就不信了!”西蒙踩住床腳,使出了最強力氣。
一瞬間,一場力量的拔河突然就有了勝負。
原本躺在床上的法洛克突然挺身,當即坐了過來。
西蒙整個人栽倒,一頭撞牆,當場慘叫。
護士們一臉果然的表情。
“……?!”法洛克錯愕。
“你醒了啊!”
滿頭是血的西蒙爬到病床邊,興奮道:“你看起來已經沒事了,我想請問,你可以配合我做一個實驗嗎?我對你1個小時前喝下的東西非常感興趣,任何要求都可以,隻要你可以配合我。”
“我……”法洛克仍然錯愕。
不過,1個小時前喝下的東西……可不就是在高人的醫館喝的“溫水”嗎,味道還非常特彆,從未嘗過的苦澀以及……清甜。
“嗯?不願意嗎?為什麼呢,能告訴我原因嗎?”西蒙有點急了,繼續道:“你知道嗎,你身上的這個禁忌,說不定能給我們帶來劃時代的改變。”
“啊?”法洛克一頭霧水,不解道:“你在說什麼?”
這猝不及防的,怎麼就劃了個時代啊。
彆說法洛克,就連在場其他人都對西蒙投以了奇怪的眼神。
“我不是誇張,”西蒙沉默了半秒,眼神炯炯,忽地鄭重道:“每一次醫學的進步,都是對禁忌的突破!”
此時,他滿頭的血為他的話添了幾分悲壯的意味。
·
此時,逢魔街醫館。
“好茶。”
邢遠重煮了壺水,緩緩倒茶。
那位異界朋友真是太厲害了,連酷似茶葉的異界植物都能找到,自己可太感激了。
“跟鐵觀音的味道比較相近,就是甜了點,不過也還好,已經足夠相似了。”
那位異界朋友要是過來的話,自己可得感激一下人家。
想著,邢遠又喝了一杯,不知道剛剛的法洛克喝完,覺得口味怎麼樣。
“說起來,房東明天過來,我要不要也安利一下呢。”
“房東一向喜歡新奇的事物。”
說到這裡,邢遠仿佛已經聽到了房東一如既往的爽朗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