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 114 章(2 / 2)

“雖然比較臨時,但我也想了一些方法,比如做宣傳,剛剛已經派人出去做了……”

約瑟說著,突然門外來人。

那是他宅邸的管家,一位藍眼睛中年女性,頭上戴著頭巾,估計不是人,該有人耳的地方沒有,估計長在了其他地方。

“少爺,剛剛茶館老板發來通知,合作要取消了,同樣的還有設計院等,他們都表示無法配合我們。”

為什麼不配合?那些人懂得都懂,塔羅爾背後的勢力在動作了,將會全方位限製你的故事宣傳。想要讀者給你投票,首先也得讓讀者記住你,但沒想到,現在這些手段全部被堵上了。

“其他手段呢。”約瑟問。

“一樣,就連印刷店的老板都說無法為我們製作宣傳物料,另外城中屈指可數的電器販賣中心都禁止了印刷機器販賣。”

這一係列的事件都指向塔羅爾背後的勢力。

“除了公共場合他們無法乾涉之外,我相信能控製的地方他們都想辦法控製了,即使有人允許我們做宣傳,都有可能被他們從中破壞,選拔隻說不能影響投票,沒說不能影響宣傳,他們是咬定了我們,不準備給我們任何的宣傳渠道。”管家道。

約瑟麵色難看,忍不住怒罵。

“一群瘋子,犯得著這麼針對嗎,又不是殺了他爹!”

邢遠也覺得離譜,想了想才道:“不如我們明天再想想辦法吧,也不一定需要宣傳,文好可破呢。”

約瑟看著邢遠,感慨於對方的樂觀,同時也為同為帝國人的塔羅爾等感到羞愧。

“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給你更愉快的旅遊體驗。”

他是一個真誠的人。接著,話題結束,邢遠來到自己臨時的落腳地,一間堪比五星級酒店的大房間,外麵的陽台白天的時候可以望見大海,空氣清爽,溫度適宜。

邢遠從懷中取出小白鳥,放在桌子上。小白鳥依然沒有反應,隻是胸口緩緩起伏,有著微弱的呼吸聲。

“我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它嗎。”

邢遠戳了戳小白鳥,鳥沒有反應,手也沒有升維的跡象,隻能作罷。他於是先去洗浴,然後準備睡覺。

其間,他注意看了一眼背後的紋身,雖然莫名有種大威天龍的感覺,但熟悉的圖騰還是能給他帶來源自故鄉的溫暖。

青龍是四象之一,與白虎、朱雀、玄武共同源於種花古代的星宿信仰。

種花古代將天空分成東、北、西、南區域,東方為蒼龍象,北方為玄武象,西方為白虎象,南方為朱雀象。

而青龍也被視為東方之神,意義非凡。古時,方位可不是隨便的說法,據說有相當特彆的講究。

“星辰也有象,萬物都有象,謂之萬象,就沒有不能是象的東西,現在一想,種花的象思維,好像可以類比現代的維度思維,當然了,我所謂的維度,並非是三維之上增加個時間而已,而是更深意義上的思維。”

本來該是睡覺的時間,邢遠卻因為思考過於活躍,罕見地沒有睡意。

“這是逆向思維,二維的線從中間切開,是一維的點,三維的物體從中間切開,是二維的麵,問,四維的‘什麼東西’從中間切開,是三維的物體?”

邢遠對著桌子沉思,他忽然發現自己以往的思路都反了。

“我以為象是從物體本身抽出的性質,比如說到蘋果時,我的腦子會浮現出蘋果的印象,但這個思路可能錯了,是先有象才有物體,物體才是從‘象’中抽出來的。”

一瞬而已,想到這裡的邢遠如遭雷劈,目瞪口呆地停頓了四五分鐘,太震撼了,逆轉思維徹底地刺激了他的大腦。

一旦這個想法成立,此前太多的想法可以顛覆!

先有龍,才有星座。先有藏象,再有臟器,就像先有建築圖紙,才有建築一樣!

“的確!”邢遠拍了拍手心,眼睛發亮,道:“種花文化多元複雜,各有千秋,我的家學源自其中一流,其中一個經常談的說法就是,天下萬物都有其天上的原型,尤其是人,也就是說,先有天上的原型,才有天下的人。”

“天下”並非隨便的說法,天下也即地,地界,還有說法是什麼呢?五行之內!仔細觀察“天”這個字,人與兩條橫杠,它恰恰就隱藏了天機。

邢遠腦中飛速思路,腦神經都快像電路一樣燒起來了。

近代有個數學家在做了多個實驗後,稱人類無法想象“四維”,最多隻能短暫地感應到四維。

若四維世界,即象的世界,即“天上”。

邏輯一階接一階地打通了,從逼仄的空間到更廣闊更無邊無際的空間,邢遠感覺後背灼熱,有東西正在遊動,興奮、歡愉,帶著烈焰的高溫。

他將視線定在地板上,沒有抗拒,反而任由那份力量瘋狂遊走,透過後背的皮膚,滲透進血脈裡麵。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在異界,萬物皆允,隻有我沒想到的,沒有不可能的。”

邢遠突然抬眸,目光染著瘋狂,抬手一看,果不其然,手指、手掌、手臂,更多身體部分,好像都可以順著自己的意誌升維了。

光看不如嘗試,他又伸手進自己體內,反複折騰,過程幾度不穩定,差點解開升維,但好險被他化險為夷,控製力有所提高。

“我好像掌握到了訣竅。”邢遠有點興奮,又嘗試了幾遍。

但想起家學有一個不允褻瀆人體的家訓,他又忍了下來,適可而止很重要,抱著學習的心態可以,其他心態就不好了。

他又有所反省,坐在床上,今夜信息聒噪,不宜睡覺,還是以冥想代替吧。

“約瑟對待奧奴史的反應是個很好的參考,個人體現了無數人,我逐漸看到了奧奴帝國的病灶所在,那麼剩下的,就是如何熬它的藥了。”

可是,不過是故事選拔而已,至於做到如此地步嗎,如有不慎,必然引火燒身,甚至現在就已經開始燒了。

邢遠沉默不語,回想起了老祖宗孔子。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不知為何,這句話不斷縈繞心頭,伴隨著無數經典的頌鳴。

也許……我想到了要翻譯什麼。

在頌音中,邢遠閉上了雙眸。

而此時,樓外一眾人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