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曲聲在春風院響起,所有人都是目露陶醉,欣賞著眼前一幕。
很快一曲奏罷,立刻響起陣陣喝彩聲。
“不愧是小婉姑娘,這曲配上這人,忍不住讓本公子想做詩一首,贈與小婉姑娘。”
“做詩?算了吧,黃少你又不是蘇才子,要是蘇才子在此,為小婉姑娘做詩一首,那才是一段佳話。”
聽著台下忽然點自己名字,蘇祁安有些苦笑不得,身旁的葉重目光看來,那意思和台下眾人一般一樣,都很期待蘇祁安開口。
蘇祁安可不想招惹這個麻煩,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直接閉目養神。
看著蘇祁安這幅模樣,葉重也是尷尬的笑了笑。
雖然他做詩一般,但也知道,做詩這個東西,可不是隨便就能吟出來了,特彆是好詩詞,更是要符合一定的心境。
強行逼迫,反而得不償失。
“您說的是蘇祁安?等等,剛才我好像看到蘇公子上了二樓雅間。”
“啊,真的?蘇公子也來了?”
台下的議論聲,不知何時從小婉身上,直接轉到蘇祁安身上。
一時間,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二樓雅間,就連高台上的老鴇,乃至蒙麵的小婉,也是朝著二樓雅間看去。
“能夠和蘇公子聚在這裡,是我們嶺北縣學子的榮幸,還請蘇公子能夠現身一見。”
議論聲再度響起,這次是直接點了蘇祁安的名字,即便蘇祁安在想躲避,怕也是失了分寸。
蘇祁安無奈,睜開雙眼,對著身旁的葉重示意點頭。
緊接著,葉重屁顛屁顛的就將雅間的幕簾拉開,蘇祁安緩步上前。
看著蘇祁安現身,樓下的歡呼聲更盛,當然這些歡呼的學子,全是嶺北縣學子,至於其他六縣學子,各個冷眼旁觀,默不作聲。
而台下的老鴇,看著蘇祁安,內心可謂笑開了花。
能夠和做出望月四句的大才子一見,他們這嶺北春風院,從今晚風頭必定更盛。
要是能夠請這位蘇才子,替小婉賦詩一首,不說小婉的身價水漲船高,嶺北春風院也能更近一步,擠進總院前三。
就在所有人都是帶著期待目光看著蘇祁安時,誰也不知道,那位一直沒有言語蒙麵的小婉,也是帶著幾分好奇神色,打量蘇祁安。
蘇祁安不是傻子,看了眼老鴇,輕聲道,“想要我為小婉做詩,並非不可以,但這天底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我付出了成果,春風院同樣付出我想要的。”
老鴇滿臉堆笑,連忙客氣道,“哈哈,蘇公子說的那是自然,隻要蘇公子的詩值得,春風院承諾,日後蘇公子去其他各縣春風院,都有最好的姑娘陪著公子。”
這種承諾,聽的下方眾人頗為羨慕,奈何他們都沒有蘇祁安那等才華,特彆是看到蘇祁安做出的望月四句後。
即便強如魏雲、宋文之流,也自認為在做詩這塊,無法和蘇祁安匹敵。
既然知道,何必自取其辱呢。
對於眾人羨慕春風院開出的條件,蘇祁安內心頗為不屑,冷笑著。
“春風院不愧是做生意的,這算盤打的真好,讓其他最好姑娘做陪,春風院真把蘇某當年免費代言人嗎。”
被蘇祁安這麼一說,下方眾多學子也是回過神來,看著老鴇的麵色也是不大好看。
蘇祁安說的沒錯,看似這個條件十分羨慕,但蘇祁安是什麼人,嶺北縣大才子,論做詩的才華,放眼川都郡,怕也能進前三。
這樣的才子,真按照春風院開出條件,隻能說是提升春風院姑娘身價。
日後他們這些文人學子,在想去春風院找樂子,怕沒有資格了。
這種險惡用心,當真是歹毒。
一旁的葉重,快步上前,站在蘇祁安身旁,對著下方老鴇怒斥道。
“你們春風院打的好主意啊,打主意打到我兄弟身上,是不把我葉家放眼裡嗎?怎麼,非得讓我動手,砸了你嶺北春風院。”
下方的老鴇看著這幕,內心也是暗暗叫苦,她實在是有些小巧了這個蘇才子。
想想也是,擁有這等才華的學子,怎麼可能是一般人,這種才思敏捷的俊才,她惹不起。
老鴇連忙賠禮道歉,立刻轉變風口道,“這事是老鴇疏忽,是我不對,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與我等卑賤之人計較。”
“說吧,隻要是在老鴇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公子開出的條件,我一定辦到。”
蘇祁安內心一笑,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對著老鴇道。
“害,不過是小事,我想你能辦到,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以賦詩換小婉姑娘陪同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