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山軍不止是謝蒼最強大的底牌,也是大涼軍隊中,戰力前十的最強軍隊之一。
如果當初剿滅東子山土匪,是這支軍隊,哪怕東子山是鐵桶打造,裂山軍都能把它給捅出個窟窿,這就是裂山軍的強大。
裂山軍不全是步兵,而是一支綜合性軍隊,一千的騎兵,一千的重甲兵,以及一千特殊作戰兵。
如死士、突擊、斥候、後勤等,這些就是特殊作戰兵。
看起來感覺是削弱了戰力,但和那些純單一軍隊來說,謝蒼手裡的裂山軍,得到了最大發揮戰力。
就是靠著這支裂山軍的相互配合,每一次的大戰,隻有謝蒼的裂山軍愈戰愈勇,也是關鍵打開僵局的重要尖刀。
這也是謝蒼能夠在朝廷中,被國公籠絡的原因。
謝蒼轉過頭,笑著對眼前的裂山軍道,“能夠得到蘇先生的這般評價,是你們的榮幸,以後除了我,保護蘇先生也是你們的重要任務之一。”
“我等謹遵侯爺的命令!”
“出發!”
謝蒼開口,下一刻,裂山軍的兵士紛紛上馬,隨即擺好陣型,將二人護在中間,一支長長的人馬,行走在官道上。
裂山軍一路上,並沒有遮掩行蹤,十分大方,甚至還把軍旗裂山都擺了出來。
那種模樣,完全就是大搖大擺,要說不引起動靜,都是不可能。
這種聲勢,基本上經過每一縣,都會引發各個山頭的關注,但奇怪的是,無論裂山軍如何張揚,中途都沒有碰到一個找茬的。
蘇祁安看了一眼四周茂密叢林,叢林內明顯有很多雙眼睛看著。
蘇祁安莞爾一笑,目光收回,不在過多關注。
藏在叢林後麵的眼睛內,明顯有著很強烈的害怕情緒。
裂山軍的名聲,哪怕沒聽過的,可看到軍隊的軍旗,這些土匪們哪怕在失了智,也知道下方這批走官道的軍隊,輪對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能夠擁有自己軍隊旗號的,在大涼不會超過十五支,這些軍人特麼是大涼真正的精銳。
去劫他們,隻能說腦子進水了,這些山頭土匪隻期盼,這些災星能夠快點離開,千萬不要找他們麻煩才好。
這種無意間漏出的震懾,是謝蒼故意的,就是想要好好敲打敲打,川都郡的這些土匪們。
讓他們這段時間老實點,畢竟這次去北境寧州,路途遙遠不說,很可能要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在離去前,能夠順手給川都郡百姓做些事,算是謝蒼的一份心意。
這種震懾,整整持續了三天,當他們踏出了川都郡的地界後。
謝蒼、蘇祁安他們稍微停留了一會,目光收回,對視一樣,馬鞭一甩,裂山軍就像一輛火車,浩浩蕩蕩的揚長而去。
速度之快,和先前在官道上,完全是兩回事。
離開川都郡,沿著麵前這條官道,一路向北,不問拐彎,直接縱馬狂奔就行,最多三四天的功夫,就能抵達寧州邊界。
浩蕩的軍隊,就這樣開拔了,一路上,隻停留了三個驛站,稍微短暫休息,期間哪怕是在夜晚,裂山軍都在趕路。
雖然時間充足,但並不是可以隨便浪費時間,寧州發生戰事,早一點到,就知道戰爭的進度,就能早做一些打算。
像這種長時間的趕路,對裂山軍來說都是家常便飯,反倒是蘇祁安,讓謝蒼有些側目。
三日的長距離,幾乎不停歇的趕路,疲憊這二字絲毫沒有從蘇祁安臉上看到。
這倒不是蘇祁安天賦異稟,而是這種程度的急行軍,前世的蘇祁安經曆不少。
蘇祁安的前世娛樂活動很豐富,參加軍事訓練營幾乎是常有的事,其中一項長距離的急行軍,蘇祁安幾乎是前三。
來到大涼,雖然無法和這些兵士相比,但跟上他們還是能做到的。
謝蒼對著蘇祁安點頭,便是敬佩,蘇祁安沒解釋什麼,手持韁繩甩了幾下,身下的軍馬,速度又快了不少。
在蘇祁安、謝蒼等人這般風馳電掣的急行軍下,一千多裡的路,隻用了兩天時間,就抵達寧州地界。
剛踏入寧州,一種荒涼感,便撲麵而來。
前方隻有蕭瑟的道路,一些死去的枯樹,歪七扭八的四散地麵,冷風呼嘯,時不時吹起黃沙。
黃沙漫天,說不出來的寂寥,讓人唏噓。
這裡就是北境重鎮寧州。
在兩百年前,失去了青幽二州,這兩座天然防線,靠近的寧州基本上是大門洞開。
成了大榮騎兵常年洗劫的對象,為了保護當地百姓,在寧州修建了十座邊境重鎮城市。
而蘇祁安、謝蒼此行的目的,是號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鎮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