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羨慕,氣憤,但終究無可奈何。
金牌的出現,周圍的所有兵士,紛紛下跪拜伏。
公孫博站在中間,手持金牌,猶如最有權勢之人。
大笑聲過後,笑聲收斂,“唐豐、薛穆修你們二人的賬,等我處理眼前的事後,在和你們算。”
隨即,他的目光看向蘇祁安,他冷聲道,“蘇祁安,你身為朝廷冊封的東山伯,和州牧、州尉串通一氣,誣陷公孫家,知法犯法,後又殺了我的兒子,罪加一等。”
“目無法紀,擾亂西州城秩序,引起動亂,其心可誅,來人,給我拿下,將其就地正法!”
緊接著,跪伏的兵士,起身就欲將蘇祁安拿下。
一語不發的唐豐,喝斥道,“給本官住手,公孫博你有什麼權利,拿下蘇先生。”
“哼,我兒的死,就就是他乾的,這才是事實,唐豐,我敬你是州牧,給你麵子,彆給臉不要臉,逼急了,我連唐笑一起殺!”
“你敢!”唐豐大怒。
“你看我敢不敢,都愣著乾嘛,速速捉拿蘇祁安,將其就地正法。”
身旁的兵士,有些猶豫不決,但公孫博帶來的一眾手下,紛紛起身,仿佛有了底氣,有人給他們撐腰。
“兄弟們,給少爺報仇,殺了蘇祁安,衝啊!”
伴隨著這些兵士的大喊聲,一眾兵士拿起兵器,朝著蘇祁安衝了過來。
十幾根箭矢射出,當場將衝到最前麵的一眾兵士給擊殺。
出手的不是彆人,正是保護九姑娘的一眾黑衣高手。
“膽敢對兵士出手,來人不用留手,給本官射死他們。”
“你們竟敢對九公主出手,找死!”為首一位黑衣人,一步踏出,冷聲喝斥,
“九…九公主?”
所有人都是一愣,就連蘇祁安都是愣了好久。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公孫博,他冷笑著,“什麼狗屁九公主,想活命,什麼話都能編的出來,蘇祁安你手下冒充皇室,更加該死,給我殺!”
“哼,冒充,給我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皇室令牌可識得。”
為首的黑衣人伸手,一枚和免死金牌差不多顏色的金色令牌出現。
真要是說有什麼不同的,這枚金牌上,刻著一個大大的九,在九的上麵,有一個五爪金龍圖騰。
緊接著,這群黑衣人,直接脫掉身上的黑袍,他們身上穿著一身白色鎏金的衣袍。
白色衣袍的胸前,手臂兩側,都刻畫著金龍圖騰,一股貴胄的氣息散發。
這一刻,所有人都確定了,眼前這位看似普通的女子的身份。
是當今皇室公主,也是陛下最疼愛的唯一女兒。
九公主的大名,他們身為一州高官,怎能不知,隻是讓眾人心驚的是,堂堂皇室公主,竟然會來到西州這般偏僻之地。
來不及多想,瞬間,連同蘇祁安在內的所有人,都是跪拜下來,
紛紛行禮,“我等拜見九公主殿下!”
站在中間的九姑娘,臉色漠然,目視前方,一副和先前截然不同的高貴氣質散發,她點點頭,輕聲道。
“免禮。”
眾人起身,隻是剛起身的瞬間,九姑娘的聲音再度響起。
“公孫大人,本宮沒讓你起來。”
公孫博身體一僵,再度跪拜在地,想要開口解釋,但被九姑娘給打斷。
“剛才公孫大人不是那般狂妄,現在怎麼了,服軟了?”
“今日的一切,真讓本宮大開眼界,公孫大人不是還想對本宮出手嗎?”
“下官知罪,下官絕對沒有謀害九殿下之心,是下官一時糊塗,為犬子報仇,蒙蔽了心智,還望九殿下恕罪。”
公孫博連連磕頭叩拜,哪裡還有剛才的張狂,他的身體顫抖,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冒著豆大的汗水。
九姑娘臉色漠然,仿佛置若罔聞,淡淡道,“免死金牌是父皇為表彰各位大人,對大涼忠誠的賞賜,並非是某人的依仗,便可肆意妄為。”
“今天公孫大人做的一切,讓本宮極其失望,待本宮回京都,定要讓父皇收了你的金牌。”
“公孫大人,你所做之事,會有朝廷派遣官員調查,孰是孰非,到時一查便知。”
“公孫家好自為之。”
九姑娘說完這句話,在一眾護衛下,轉身便走。
唐豐頗為眼界,一個眼神,兵士上前,一下子將公孫博等一眾出手的護衛,悉數拿下。
公孫博不敢反抗,雙眼無神,仿佛剛才的一下,徹底抽乾了他的精氣神,嘴巴喃喃自語,不知道再說什麼。
但有一點,在場眾人能確定,從今日起,稱霸西州境內多年的公孫家,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