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點點頭,沉默一會,隨即笑道,“我理解侯爺的想法,畢竟,當年的事,確實讓侯爺很難堪,但有句老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
“如今侯爺在交州已然得勢,哪怕是州牧大人,想要動侯爺,也得掂量掂量。”
“與其侯爺和州牧打的兩敗俱傷,不如索性合作,我想州牧大人肯定很樂意見到兩家交好。”
“如果一旦兩家合作,和平共處,以侯爺和州牧的能力,想必用不了幾年,西交二州,一定能穩坐大涼前三,這種雙贏局麵,豈不美哉。”
“嗬嗬,信使閣下說的還真是簡單輕鬆啊,隨口的幾句話,就能將當年的事給輕飄飄一筆帶過,真不愧是靠嘴皮子吃飯的。”
“侯爺過獎了,在下也不過是從二人最大利益出發,隻要能成,我想以侯爺的心胸,很多事情是可以談的。”
“你說得對,以實現最大利益化,有些事並非不能談,本侯當年在西州創建商行,就是如此,可唐大人貌似不這麼想,懼怕本侯的商行做大,趁本侯不在,直接背後捅刀,本侯無奈隻能離開西州。”
“來到交州輾轉三年,方才有如今地位,倘若本侯死在交州,恐怕今天又是另外一個局麵吧。”
蘇祁安的聲音很輕,但字字泛動著冷意,信使沒有慌張,臉色淡定,輕聲道。
“倘若侯爺在交州遭遇不測,今天也輪不到我來充當說客了,但事實卻是侯爺卷土重來,勢力大漲。”
“不用我說,我想侯爺比誰都明白一個道理,無論是誰,不管出身、背景,最終展現在世人麵前的,隻有結果,至於其中的艱辛過程,誰都不想知道,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