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塔不再賣關子,眼中的惡意幾乎要溢出來:“那家夥已經死了,很快你也會死,剛好能去陪他,是不是很開心?”
“你說什麼!”阿廖卡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忽然開始劇烈掙紮,架在他脖頸上的刀劃破皮膚流出血液:“是你害的他?你和那個雌蟲是一夥的?!”
薩塔欣賞著阿廖卡淒慘無力的模樣,他笑:“說一說啊,老板你為什麼得罪不能得罪的蟲,當初把你的小情蟲借我玩玩不就好了,弄得現在這副模樣真是…難看。”
阿廖卡死死瞪著薩塔:“你到底對溫做了什麼?!”
薩塔:“我可沒做什麼,是那家夥自己大膽,竟敢在C區惹事,鬨地長官很不高興,結果怎麼樣?當然是被按在地上揍,本來是不會死的,不過也怪他自己運氣不好,遇上了克萊因聯盟,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
薩塔嘖了一聲:“真可惜,本來還想玩玩他的,腰挺細,就這麼死了。”
阿廖卡目眥欲裂:“你——!”
話語間,阿廖卡藏起來的小金庫一個一個被發現,雖然沒有遠十萬,但也有一半。拿到了錢,阿廖卡是否活著也不甚重要了,紅鬼瞥了眼拿著刀的薩塔。
得到眼神示意,薩塔握著卡在阿廖卡脖子上的刀的手用力,他張了張嘴:“彆急著心疼,現在下去你說不定還能找到他!”
手起刀落,眼看就是一顆頭顱落地。
然而下一刻,一聲破空的風聲,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出現。
一聲悶響,一陣慘叫。
阿廖卡睜開眼。
在垃圾星黯淡的天光之下,他看見了身前逆光的身影,高大但不雄健,比起其他蟲的虎背熊腰那身影完全能稱得上一句瘦削。
阿廖卡認出了眼前的蟲,是那個穿著溫衣服的雌蟲。
右手被連根斬斷,薩塔倒在地上嘶聲尖叫。
安德烈看著滿地打滾的薩塔眸色沉沉,金色的眼眸在垃圾星黑沉沉的天色下冷如寒刀:“是你害他受的傷。”
並非問句。
安德烈口中的話像是法官的判錘,悄然間已經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沒有任何威脅的字句,一句稀鬆平常的話語,卻讓在場所有蟲莫名捏了把冷汗。
安德烈的視線掃過一眾雌蟲,最後落在為首的紅鬼身上,他聞到了曾沾染在溫漓傷口上的味道。
他知道是誰傷他了。
沒料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個嘍囉臉上刀疤猙獰恐怖:“沒頭沒腦說什麼鬼話,滾開!”
“嘩啦——”
“颯——”
嘍囉直挺挺地倒下,他死不瞑目的眼睛中似乎在疑惑自己究竟為何死去。
手下就在眼前被秒了,他甚至沒看見對方是何時出的手,紅鬼神色猛然凝重,雙手緊握大刀精神力釋放。
“啊——!”
鮮血從紅鬼的眼睛鼻子嘴巴中爭先恐後的冒出,他像是看見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手指成爪抓向自己的眼球。
砰——
他像個腫脹的皮球炸開了。
零碎的血肉灑了薩塔滿臉滿身,他口中因為疼痛發出的哀嚎消失了,透過猩紅的視網膜他怔怔地看著原先紅鬼所在的地方。
一灘鮮血中有兩顆圓球狀物體。
那是…還在動的眼球。
精神力碾壓。
“……啊啊啊!”
後知後覺的叫喊,帶著極致的恐懼,沒有蟲能看清安德烈的動作,他們逃跑的步伐還未邁出幾步安德烈就到了他們麵前,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手起刀落。
砰——
一個。
砰砰——
一對。
砰砰砰——
死了,全都死了。
薩塔撿起斷手朝外跑去,垃圾回收站的門口仿佛變成什麼生的符號,然而……
“啊——!”
腿部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出聲哀嚎。
薩塔麵前,那雙淩厲狹長的眼眸居高臨下投下陰影:“還有你。”
話語間下了定論,生死已然判定。
“呃——!”
薩塔瞪大眼睛,張開了口,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哢嚓哢嚓——”
有什麼東西被擰斷了卸下,幾秒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終於響起,薩塔仰麵倒地,四肢以一種扭曲的形態垂落在地上。
說話間,安德烈已然扭斷了他的四肢。
安德烈低頭看著滿臉驚恐像蛇一般扭動的薩塔,低沉的嗓音在一地血腥中好似惡魔的低語。
“傷害他的,我會在你身上一一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