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聞言有些無語。
這小子還挺有些俠氣。
如果易身而處,許飛覺得自己大概率會無動於衷。
至於說以後這種事情會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彆人會不會也無動於衷?
那……又能怎麼樣呢?
秦教頭聽到地上那小子的指責,依舊穩如泰山,悠然拿起旁邊的茶杯輕啜半口。
這讓許飛稍微鬆了口氣。
隻要沒有當場發火就好。
看向地上的雲娘的弟弟。
這小子也就十二、十三歲的樣子。
小模樣長得不賴。
長大了怕是更不得了。
也就是有雲娘這層關係,不然許飛管他去死。
“凡事都有規矩。”雖然對於這句話十分不認可,但現在的情況下許飛卻必須這麼說。
聽到許飛的話,秦教頭滿意的點了點頭。
眼前這青年毛還沒長齊,但到底也不能隨意拿捏。
畢竟對方的爺爺與拳館裡的一位老拳師的關係很好,雖然現在兩邊兒都不在了,但終究有幾分情麵在。
另外他還有個大刀會的歸了田的鏢頭嶽父。
雖然此事拳館占理,但多多少少也是要給大刀會一些麵子。
所以這才是秦教頭為什麼沒有絲毫為難,很爽快的出來的原因。
如果不是有這兩層關係,就憑今天的事情,哪怕許飛不過來,他們拳館也會主動找上門。
不過就是個有百多畝地,一個布鋪的小財主。
這件事情之後,不論是地還是布鋪,又或者是房子,都會改姓猛。
雲娘的弟弟到底不是真的頭鐵到非得撞到南牆,撞的頭破血流也不回頭的性格。
聽到姐夫的話之後,沉默了下去。
“秦教頭,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的錯,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賠償拳館?”許飛說道。
也就許飛不是沒根腳的,換做那些普通百姓到了這個時候,除了被敲骨吸髓,根本不可能安然無恙。
“這樣吧,賠二十兩銀子的湯藥費算了。”秦教頭思索片刻後道。
雖然不會敲榨勒索一番,但如果一分錢補償都沒有,那以後他們猛虎拳館的威懾力可就打了折扣。
“好,多謝秦教頭,我這就回去取錢。”許飛鬆了口氣道。
秦教頭聞言點了點頭。
“可以,咱也信得過張大夫,直接把你的這位妻弟帶走吧。”說完,秦教頭起身離開。
許飛見狀,上前給雲娘的弟弟鬆綁。
順帶手把了個脈之後,許飛眼中閃過訝色。
女的?
女弟弟?
什麼情況?
不過許飛卻也沒有聲張,先帶著自己的這位‘妻弟’離開猛虎拳館。
看到許飛回來,在張家閒坐嗑瓜子的周鏢頭點了點頭離開。
在許飛找他之後,周鏢頭就來到女婿家這邊兒等消息了。
如果事情不對,那他才好介入。
不過現在事情看起來還是挺順利的。
張廉知道親家過來,就從布鋪回來,片刻後就看到兒子帶著一個受傷不輕的少年回來。
這讓張廉一頭霧水。
許飛也沒有瞞著老爹,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張廉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這都什麼啊,現在武館幫派橫行,動輒家破人亡,但家裡卻有個這麼不省心的通房丫鬟?
雲娘聽到丫鬟的彙報,匆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