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將床上薄被掀開。
原來床上躺著的人形模樣竟然是另外一套被褥。
這讓胡且又驚又怒。
“頭兒!人不在!”
“頭兒!”
低聲驚呼連連傳來,顯然去殺方為同伴的其他人的遭遇,與胡且相同,被子下的還是被子。
而就在這時,屋外突然燃起數不清的火把。
一下子將夜色驅散。
“胡且!”隨著這一聲怒喝,客棧小院的門被從外麵推開。
一個滿臉怒色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堂主!”胡且一臉駭然。
如何還不明白自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露了行跡。
無用門的方為今日上門,說什麼找到了飛馬盜的蹤跡,請求他幫忙圍剿,完全就是在詐他出手!
而方為此時也從另外一邊現身,冷冷的看著一臉驚慌的胡且。
此人身為大刀會一城之地的總鏢頭,已經生活足裕,但竟然還是與燒殺劫掠罪大惡極的飛馬盜勾結,實在萬死難贖。
~
翌日,許飛下工回來,聽到了嶽父提及昨夜大刀會發生的事情,神色中難免意外。
畢竟做下燒殺劫掠密縣、高縣兩次大案的賊匪竟然與大刀會永樂城的總鏢頭有勾結?
這實在是讓人驚詫。
“除了此害之後,我們是不是就安全了?”張廉說道。
聽到老爹這麼說,許飛沉默了一下。
現在隻是抓了與賊匪有勾結的人,賊匪還沒有除去,怎麼能說安全。
不過許飛卻也沒有反駁什麼。
憑白惹老爹心憂。
因為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夥子賊匪似乎已經被尋到蹤跡,那麼也應該快被剿滅了吧?
時間就這麼倏忽而過。
轉眼一年多時間過去。
許飛二十歲。
如果是大戶人家,那就要舉行冠禮代表成年。
不過許飛卻無意鋪張。
再者說他也沒有專門過生日的習慣。
一家人湊在一起熱鬨一下就行了,何必鋪張。
出溜~
一個小不點兒從許飛的腿邊跑開。
後麵的丫鬟一臉焦急。
“賢哥兒~你慢點兒~慢點兒~”
剛才跑過去的那小子,正是許飛兩歲多的兒子張賢。
而小家夥跑過去後,又轉了回來,來到許飛麵前仰頭眨了眨眼睛。
“爹爹,你在乾什麼?”
“爹爹在練武。”許飛輕笑一聲。
“那我也能練武麼?”張賢又道。
許飛哈哈一笑:“當然能練,不過還得再過兩年。”
小孩子太早練武對身體發育不利,所以最好是4、5歲後,開始進行一些輕度鍛煉,打下根基。
然後循序漸進。
張賢聞言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按下心思,然後看到照顧自己的丫鬟即將追上來,邁動兩根小短腿兒又跑開了。
三歲的孩子狗都嫌棄。
張賢還有幾個月三歲,但已經有所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