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出家(2 / 2)

薑榕搖頭,鄭湘泄了氣,就知道不會這麼順利。

“你說我能做什麼吧?”決定權不在自己手中,鄭湘強行扒開看對方的牌。

薑榕聽到這話笑起來,道:“厲帝那個上皇後已經剃度出家為尼……”

鄭湘聽到這話,退後一步,眉頭微微皺起,抬頭揚起一抹笑:“她信佛,我信道。她出她的家,我信我的道,我們不一樣。”

薑榕哈哈大笑,他湊近鄭湘,道:“這與信什麼沒有關係?嗯?”

鄭湘臉上的笑容凝固,帶著冷冽的豔麗,就像羽毛一下一下地撩動薑榕的心。

“怎麼不願意去?”薑榕彎下腰對鄭湘道,高大優美的身軀蘊藏著危險的力量。

鄭湘不說話,薑榕對她耳語道:“或許你可以留在宮中。”

留下宮中?

鄭湘驚疑不定地瞪著眼睛看向薑榕,隻見他的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目光肆無忌憚地掃過她身上寸寸肌膚,最後在她的胸脯上打了旋。

這種目光是鄭湘最討厭的,它使她想起自己最無助最狼狽的事情。

鄭湘父親戰死沙場,她與母親依附舅舅生活。舅舅上書惹怒皇帝,表哥與舅舅下獄論罪,一家子隻剩下三個女的。

舅母跪求她救救舅舅與表哥,鄭湘被迫舉著訴冤狀,脫簪素服跪在皇宮門前為舅舅伸冤。

冤伸了,鄭湘進了皇宮,當晚就成為厲帝的新寵。

淚花在眼中晃動,鄭湘用力推開薑榕,罵道:“你無恥,下流,嘴上說著要善待厲帝宗室,實際上連他的妃嬪都不放過,真是一個強盜!”

薑榕聞言不僅沒發怒,反而帶著邪氣地笑起來:“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我確實是個強盜,而且還是最大的強盜頭子,跟著我如何?”

他坐在寶座上翹著二郎腿,道:“當尼姑有什麼好,天天蘿卜青菜,除了念經還是念經,你這樣嬌弱還容易受人欺負。尼姑庵藏汙納後,不如留在宮中錦衣玉食,豈不美哉?”

鄭湘怒目而視,反駁道:“藏誰的汙?納誰的垢?”

薑榕聽到這話,反而眼睛一亮,笑得又下流又無恥,打量她幾眼,道:“尼姑庵啊……”

鄭湘更是氣急,雙拳緊握,胸口起起伏伏,若非打不過,她一定要抓花這個混賬的臉,

見將人惹急了,薑榕忙收斂一些,大義凜然道:“你亂想什麼?說正經話,你確定要出家為尼?”

鄭湘氣呼呼地盯著他,大聲道:“當然。佛門是清靜之地,要是半夜遇到匪徒,我會毫不猶豫地拿匕首捅進他的心臟。”

薑榕眉頭一挑,道:“我從不強迫人。不過,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你考慮清楚再回我,我隻怕你吃不了尼姑庵的苦。”

鄭湘將信將疑,聽見他說了句人話,咬牙切齒道:“我現在就能給你答複,我才不會和你這個惡劣的家夥在一起。我能吃苦!”

說罷,鄭湘氣呼呼地走了。

薑榕摩挲著下巴,嘴裡念叨道:“脾氣一點都不好。”但那雙眼睛卻格外讓人稀罕。

不過,果然是天下第一美人。宜怒。宜喜。宜嗔。

鄭湘跑回淩波殿後,住在窗前生悶氣。天下男子都一樣,還以為開國皇帝是什麼英雄豪傑呢,沒想到和厲帝一樣好色。

呸,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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