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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葉瑾舒午憩,殿中拉上了帷幔。雖在白日裡,殿中亦顯得昏暗。
榻上雲雨事畢,葉瑾舒身上隻披了件白色的裡衣,掩不住頸間痕跡。
她稍稍平複氣息,麵上緋紅未褪。
她是主動勾了蕭詢做此事,略顯生澀。
“陛下若無其餘吩咐,”她道,“臣告退。”
蕭詢抬了人的下頜,葉瑾舒卻有緣由:“今日陛下明旨召臣入宮,留宿不便。”
“是麼?”
蕭詢態度不明,他的一念之差,於葉瑾舒而言卻天差地彆。
“還是——”葉瑾舒攥了衣擺,“陛下想再來一次?”
黃昏時分,葉瑾舒沐浴完,換上官服方乘馬車出宮。
魏寧侯府內,葉琦銘一直在堂屋等著她。
“二哥。”
“晚膳可用過了?”
“是,在宮裡用的。二哥若無其他事,我就先回房了。”
“瑜安——”葉琦銘叫住她,借著燭火,葉瑾舒察覺他神色不同往日。
屋中沒有第三人,葉琦銘望著她的眼眸:“你有事瞞著我?”
“……是。”沉默一會兒,葉瑾舒坦然答。
她回到葉琦銘對側坐下:“二哥想知道什麼呢?”
瑜安如此態度,葉琦銘反倒不知從何問起。
“你……遇到了什麼難處?”
“二哥,我尚能應對,你不必憂心。”
“齊帝,為難你了?”
葉瑾舒沒有否認:“為人臣子,無可奈何。若是支撐不住,我自會告訴二哥。眼下還無大礙,齊帝隻是召我下棋,應對起來費神罷了。”
若是瑜安說齊帝毫不介懷從前之仇,葉琦銘反而不信。
“他……可有識破你的身份?”這是葉琦銘最緊張之處。
“未曾。”葉瑾舒語氣鎮定,“若是識破了,我早便該下獄,哪兒還有機會坐在此處。二哥,齊帝不會想到,當初一箭射中他的敵將是女子。”
在葉瑾舒麵上,葉琦銘看不出任何端倪。
“也是。”瑜安的箭術是父親手把手教出來的,便是他和大哥也自歎弗如,“隻是,你為何現在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