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爾斯單手抱著俞燈,另一隻手掏出一瓶藥劑,仰頭吞下去。
“你在喝什麼?”俞燈好奇地問。
“藥劑,能夠減少血月對狼人的影響。”安德爾斯隨手把藥劑瓶子擠壓成粉末,雙手抱住俞燈,“美麗的血族,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能有幸知道嗎?”
俞燈有些猶豫。
他還不知道狼人是玩家還是NPC。萬一狼人先生是玩家,那豈不是就會知道他是新人榜上的那個俞燈?
安德爾斯沒等到回答,尾巴垂下來,有些失落:“不能嗎?好吧,我會努力讓你願意告訴我的。”
“我隻是有些擔心……”俞燈苦惱地說,“如果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會不會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或者讓其他人知道?我不喜歡有莫名其妙的人來打擾我。”
狼人急切地說:“當然不會!我可以立下魔法誓言,絕不告訴其他人。”
魔法誓言?
() 俞燈思考片刻:“我要考慮一下。安德,你先放我下來。”()
狼人依依不舍地把俞燈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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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燈低頭看了看自己破破爛爛的襯衣,眼不見為淨地轉開視線,問道:“話說起來,你們狼人和血族關係很不錯嗎?”
“不錯?小血族,這是很荒謬的結論。”
事實上,狼人和血族的關係一向不好,更久遠的時候,狼人與血族甚至可以說是宿敵。反正目前安德爾斯隻對這位血族少爺有過好感。
哦,不能說是好感,應該說是強烈的喜愛。
聽安德爾斯簡單介紹完,俞燈更困惑了:“那你們為什麼要一起參與宴會。”
“因為某些,嗯,傳統。”狼人措辭著說,難得對俞燈遲疑,“剩下的……或許不太適合讓你知道。”
俞燈一頭霧水。
安德爾斯生硬地轉移話題:“看,這裡的荊棘顏色在變化,而且開始出現果子,說明距離出口不遠。”
俞燈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出現果子?”這算是規律之一嗎。
他仔細的看了看,果然發現牆壁上的荊棘叢中央,長了好幾顆通紅的果子。
狼人隨口說:“這種果實的味道據說還不錯。”
他話音剛落,荊棘哢的一聲,摘下一顆果子,遞到了俞燈麵前。
安德爾斯:“?”為什麼荊棘也這麼會獻殷勤?
俞燈嘗試著咬了一口。鮮甜的汁水瞬間在嘴裡爆開,果肉脆甜,比他昨天吃的尖叫胡蘿卜還好吃。
唇瓣張合,淺色的果汁沾到了唇上,柔軟的舌探出來一點,快速地卷掉了那點果汁。
安德爾斯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站在俞燈麵前,眼瞳裡是克製不住的興奮。平時喝完藥劑就能壓製本能,現在卻好像一點效果都沒有,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也與小血族親近。
狼人嗓音微啞:“我剛才那麼聽話地回答問題,能有獎勵嗎?”
什麼獎勵?
俞燈把果子咽下,抬起頭剛要說話,狼人的唇就碰了上來。
狼人先生雙手抱住俞燈,牢牢地禁錮在懷裡。他急躁又笨拙地親吻著俞燈,無師自通地含吮著小血族的唇舌。
清甜的果汁被渡到了另一邊,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俞燈說不出話了,隻能溢出幾句悶哼。
水聲被荊棘窸窸窣窣移動的聲音掩蓋。誰也不會知道,血族小少爺被狼人摟在懷裡肆意親吻。
“混蛋……不、不準親這麼重!”
……
迷宮裡的一眾非人類和玩家也在不斷移動位置。當然,隻有玩家需要思考如何抵達出口。
有聰明些的玩家已經發現了迷宮變化的規律,還有些比較圓滑的玩家,裝非人類裝得出神入化,甚至還和其他非人類稱兄道弟抱大腿。
迷宮邊緣,血族管家神色冷漠,快速掠過每一條岔路,尋找和他分開的小少爺。
至於秦鈞,他
() 已經發現了迷宮道路和出口之間的關聯,迅速前進,順便在半路和一個疑似NPC的巫師打了一架。
他心裡越發後悔剛才嘴硬。要是沒有惹小血族不高興,他們也不至於分開。
忽然,秦鈞敏銳地聽到前方有細微的,粘膩的水聲。在他看清景象時,水聲恰巧停下。
他看到,他找了半天的小血族被狼人首領摟著,眼尾掛著淚,唇瓣紅潤,眼神幾乎沒有聚焦。
俞燈的衣服因為被荊棘扯過,又挨了狼爪子的撕扯,早就變得淩亂,下擺破破爛爛的,勉強遮住那雪白纖細的腰。
看上去像是被狠狠弄過了。
那個狼人赫然是一副春風得意的得瑟模樣。
俞燈迷迷糊糊地抬頭,看到秦鈞:“誒?你來了啊。”
“嗯。”秦鈞握緊拳頭,深呼吸一下,質問安德爾斯:“你欺負他?!”
安德爾斯不屑一顧:“這可不算欺負。”
秦鈞冷冷地說:“這還不是欺負?”血族少年的嘴巴都親腫了。
懊惱與憤怒的情緒雜糅,讓秦鈞險些失去理智。
小血族說去找彆人,結果就是讓彆人欺負得那麼狠。他剛才就不該裝作不在意,靠,他現在在意得要死!
秦鈞第一次知道,原來嫉妒和後悔的滋味是那麼不好受。
安德爾斯同樣眼神冰冷。
狼人與其他非人類種族之間會相互排斥,雄性狼人之間也是互斥的,尤其是爭奪配偶的時候。
氣氛凝固,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來。
俞燈打斷兩隻狼人的對峙:“你們好吵哦,不許打架。”
兩個雄性狼人同時停住動作。秦鈞先反應過來,大步走到俞燈麵前。
他低下頭,聲音帶著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的幽怨和卑微祈求。
“我也可以給你摸耳朵和尾巴,我也可以保護你。”秦鈞望著俞燈,“我會比他做得更好。”
小血族再嬌氣再任性,他都願意哄著的。
所以,彆和彆人親吻了。
俞燈驚奇地看著突然溫馴的秦鈞:“真的嗎?”
眼見著俞燈的注意力被拉走,安德爾斯不樂意了。
“他不可能比我做得更好,我剛才把寶貝親得很舒服的,是不是?”安德爾斯自賣自誇,“沒有人能比我親得更好了!”
……這話簡直是殺人誅心。
秦鈞臉色很黑,眼神不善地看了一眼狼人,強行忍住動手的衝動。
俞燈還是暈暈乎乎的。他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安德爾斯這句話的正確性。
“唔……”
俞燈撐著下巴,眼神放空,沉吟幾秒:“那倒也不是啦。”
安德爾斯:“???”
安德爾斯身後原本翹起來的尾巴,啪的一下就垂了下去。
高大的狼人失魂落魄,但還是緊緊圈住俞燈的腰:“為什麼?”
情敵的失意總是讓人高興。秦鈞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眉峰微挑。
但秦鈞高興了沒多久,很快就變成了和那個狼人首領一樣的心情。
因為俞燈輕蹙起眉心,臉頰卻暈起緋色,似乎是在認真回憶某些旖旎的記憶。
剛被親過的唇肉微微腫起,殷紅柔軟,泛著濕潤的水澤。
霧蒙蒙的眸子裡帶了幾分氣惱和滿意混雜而成的情緒,但這份滿意顯然與他們無關。
漂亮的小血族停止回憶,勉為其難給出中肯的評價,輕快開口。
“嗯……之前有人也親得挺舒服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