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燈已經聽到了任務完成的提示音,不再糾結按摩,而是指揮他的好舍友:“莊凜,你抱我上去嘛,我上不去。”
“……昨天不是自己上去的嗎?”莊凜話是這麼說,但看到俞燈可憐兮兮抓著梯子的模樣,還是往這邊走了過來。
俞燈催促:“昨天是昨天,今天就是動不了嗎。莊凜……快點。”
俞燈著實是莊凜見過最嬌氣的人,每次睡覺都要很講究地換上輕薄舒適的睡衣。
莊凜一低頭,就能看見這寬鬆睡衣底下的肌膚,甚至隱約可見櫻粉色的點。
哦,莊凜還看到了俞燈頸側的痕跡。
酸澀的滋味越發明顯。
高大英俊的少年拒絕不了俞燈撒嬌般的要求,一聲不吭把他抱起來,放到了床上,就要鬆手。
“莊凜,你先彆動。”
俞燈現在已經可以熟練判斷他的皮膚饑渴症是否發病了。
就比如現在,那種洶湧的渴望一點預兆都沒有,又冒了出來。
俞燈不講道理地抓住莊凜的手臂,挨過去貼了幾下。
莊凜額頭的青筋直跳:“俞燈!”
俞燈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你為什麼要凶我啊……”
“我隻是叫了你一聲而已,怎麼就是凶你。”莊凜氣得要死,偏偏拿俞燈沒辦法,故意說,“那我該喊你什麼,寶寶?”
話一說出來,莊凜竟然覺得這個稱呼很合適。
不過俞燈早就被這樣喊過很多次,對這個稱呼習以為常:“嗯?”
莊凜又是氣又是興奮,低低地又喊了一聲:“寶寶。”
俞燈聞言,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沒有拒絕莊凜對他的稱呼:“乾嘛呀。”
莊凜沒有說話。他極力克製的,努力想要忽略的洶湧情緒,即將達到某個爆發的臨界點。
莊凜終於承認,他就是變態。
去他的直男,去他的已經有了男朋友。他從看到俞燈的第一眼,就已經被吸引,想要得到俞燈的關注。
哪怕是像狗一樣。
……
今夜的宿舍樓同樣沒有異常,並沒有出現俞燈第一夜聽到的奇怪動靜。
俞燈這幾天真的太累了。
在知道周日可以不用上課後,連續幾天在副本裡緊繃著的情緒,還有努力思考過後的疲倦,如潮水般包裹住了他。
他很快沉沉地睡著了。
他還斷斷續續地做了夢,各種斑駁陸離的畫麵在腦海裡閃過,讓他在夢中時不時翻身。
但和俞燈不同,莊凜毫
無睡意。
他們的床鋪都沒有掛床簾或是蚊帳,而且他們是頭對頭的方向躺的,
因此,同為上鋪,莊凜隻要坐起來,就可以在昏暗的光線下看到隔壁鼓起的被窩,看到蜷縮在棉被裡的漂亮少年。
哪怕俞燈隻是安靜地熟睡,隻是清淺的呼吸聲,也擾得莊凜的心緒紛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此刻已經是淩晨時分。
俞燈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含糊地喊了一聲:“莊凜……”
他的聲音很小,但宿舍裡很安靜,莊凜的注意力又全部都在他身上,也就第一時間捕捉到了俞燈的呼喚。
莊凜早就岌岌可危的理智終於被打破,不斷說服自己要遠離俞燈的借口,也全部化為烏有。
莊凜徹底坐不住了。
陳舊的架子床發出了細微的吱呀聲。
莊凜動作很輕地起身,貼著床沿的鐵圍欄,爬到了隔壁床的上鋪,也就是俞燈的床上。
桂懷高中的宿舍床是標準的大小,容納俞燈一個人尚且足夠,再加上一個身高腿長的體育生莊凜,就顯得擁擠了起來。
仿佛空氣都變得炙熱又稀薄了。
莊凜的心跳很快,他在昏暗中,用目光描摹俞燈的臉龐。
俞燈的睡顏安靜漂亮,如同沉睡的美神。他的側臉埋在枕頭裡,被壓得有些粉。
因為剛才的夢話,飽滿的唇肉微微張開,誘人采擷。俞燈絲毫不知道,覬覦他的壞男人已經爬上了床。
莊凜看了許久,才如同餓極了的野獸,小心翼翼地俯身,虛虛地伏在心愛的少年身上,不敢把重量完全壓下。
灼熱又急促的呼吸灑落下來,莊凜緩緩地靠近,高挺的鼻梁試探地碰了碰俞燈的側臉,隨即換作是用臉頰相貼。
無聲地親昵片刻,莊凜不再滿足這樣簡單的觸碰。
他調整角度,生澀又緊張地親了親俞燈的臉頰,緩慢移動到唇邊,在那紅潤柔軟的唇肉上輕輕吮了一下。
從未體驗過的甜蜜和愉悅幾乎衝昏了莊凜的頭腦。
“唔……”
俞燈張了張嘴,在莊凜想要侵略唇腔的時候,扭開了頭,翻身躲開。
但這樣躲開,俞燈的正臉反倒是完全對著莊凜了。
而且,因為翻動身子,那層薄薄的棉被也就滑落了些。
俞燈的睡衣扣子早就被他無意間蹭開了兩顆,形狀優美的鎖骨,以及鎖骨往下幾寸的雪膚,頓時暴露在莊凜眼中。
莊凜重重地吞咽幾下,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俞燈,一點點低下頭,咬住俞燈的鎖骨。
那兒很快變得潮濕,留下新鮮的紅痕。
俞燈的衣領敞開,略涼的空氣鑽進衣領裡,又有莊凜在舔咬,俞燈無意識地顫栗起來。他帶著鼻音,不滿地哼唧了幾聲。
“寶寶。”
莊凜目光癡迷地望著睡夢中的漂亮少年,伸出手,很輕地把那蹭開的睡衣再挑開了一些。
那櫻粉色
的小豆徹底暴露在了空氣裡。
居心叵測半夜偷吃的壞狗低下頭含住,似咬似舔。
帶著細微刺痛的酥麻感頓時從那處地方蔓延,讓俞燈被陌生難言的感覺包裹。
他尚且沉浸在深度的睡夢中,但身體已經被逗弄得不斷輕顫。
生理性的淚水從眼尾溢出,泅開一片穠麗姝色,白皙的臉頰布滿了紅意。
俞燈嗚咽著,不舒服地動了動。
莊凜按著俞燈,在他的後背撫了撫,低沉的嗓音壓得很低。他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聲調誘哄。
“寶寶,讓我吃一吃。()”
……?()”
俞燈在困頓的深眠中,光怪陸離的夢境變了畫麵,變成了一個黑漆漆的大狗在拱他。
這隻大狗壞的要命,一直在拱他,舌頭那麼粗糙,還要舔他那裡。
……變態!
俞燈要被煩死了。
他好累好困的,乾什麼要欺負他呀……
俞燈先是伸手推了推那隻亂動的大狗——當然,俞燈實際上是推在了莊凜的腦袋上,手指落在莊凜利落的短發裡。
俞燈使勁推了推,但大狗紋絲不動,甚至還更激動了,又咬了他一下。
俞燈委屈地輕哼,乾脆抬手拍了過去,想要把睡夢中的這隻亂舔的大狗驅趕走。
“壞蛋……”
啪。
軟軟的巴掌拍在了莊凜的臉上。
因為被擾了清夢,俞燈帶了點惱怒的意味。但睡夢中使不上勁,這聲巴掌聽著響,力道其實並不重。
莊凜被打得愣了幾秒。
莊凜一點都不覺得疼,反而是可恥地更興奮了。剛才有些放肆的動作稍稍收斂了一些,目光卻是灼熱得燙人。
他垂著頭,聲音沙啞地請求道。
“寶寶再打一下,好舒服,好爽。”
睡著的俞燈當然不會滿足這種要求……醒著的俞燈大概也不會滿足,隻會臉紅著,用匱乏的詞語訓斥。
莊凜能夠想象到俞燈的反應。
“寶寶,謝謝你的獎勵。”高大的少年啞聲開口,眼裡的神色亢奮灼熱,“我再弄弄好不好?”
“……”
俞燈能夠隱隱約約聽到一點聲音,但他隻當是夢裡的動靜。
他的膚肉比新雪還要純白柔軟,那粉嫩的,顫顫巍巍立著的,已經沾滿了濕漉漉的水光。
俞燈帶著哭腔,含糊不清地訓斥。
“……壞狗狗!”
莊凜聽到俞燈對他的訓斥,又想起來自己放的狠話。
他像是一隻聽話的狗那樣溫馴伏著,毫無心理負擔地開口。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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