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癟瓶子,拋進垃圾桶,完成一係列動作的同時,他的視線絲毫沒有偏轉,仿佛野性難馴的男人眼裡隻有她。
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浪子,輕而易舉能使人淪陷。
“轟隆——”屋外一聲雷鳴。
屋內緊接一聲雷鳴。“主動親我,就是你的禮物。”
在此之前。
他們有過牽手,是偶然拿東西時,意外的指尖相碰,她逃離,他抓住。
他們有過擁抱,是許易澤某次要出差半個月,他說彆離擁抱,會一路平安。
有一就有二,應溪音漸漸已經習慣了頻繁的牽手擁抱。
那親吻呢?親吻也會習慣嗎?
車內。
應溪音咬牙,和第一次作為禮物一樣,探頭親過去。
“老板,到啦。”聲音從駕駛位傳來,是許易澤的助理宋城,照顧她,說了普通話。
應溪音動作卡在半途,發現車熄火,停在地下停車場。
“我要回學校。”她上車前,和他說過要回學校的。
許易澤臉色鐵青,怒嗬:“滾。”
隔板擋不住老板的憤怒,宋城道歉,鬆開安全帶,逃似得跑下車,生怕晚一步,許易澤弄死他。
應溪音被嚇得向後撤,許易澤利落扣住她,讓她的唇貼了上去,是變向的她“主動”。
兩唇廝磨,他的唇是柔.軟的,和他的臭脾氣完全不一樣。
“親三歲小孩呢,舌頭都不會伸。”
說出的話倒也還是硬.的。
應溪音頭腦發熱,舌尖輕輕渡過去,暢通無阻地遇到了他。
他反客為主,狂肆吮吸挑弄,喘息聲低沉暗啞,同上次一樣,津液中帶著絲泉水的清甜,令人沉淪。
他們親了許久,久到應溪音被親得眼神渙散,雙目迷離,眼眶內泛起層層漣漪。
許易澤終於舍得放開她,又盯了她良久,留戀般地親了親她的唇瓣,吻掉她眼尾的生理淚水,“換氣也不會,平時我都白教了。”
……
親完了,他們的約定差不多該結束了。
應溪音重申:“我要回學校。”她周末學校還有事。
許易澤瞥了眼中控顯示屏,閒散地說:“彆急,沒到時間。”
22:30。
應溪音渾身卸了力,撿起扔在車墊上的外衣,拍了拍灰塵,跟著下車。
整棟樓已經被許易澤買下,應溪音便沒帶口罩,跟他一起進電梯。
經過許易澤身邊時,聽到他說:“衣服扔了。”
衣服怎麼招他惹他了。應溪音站定在他身後,將衣服搭放在小臂,默不作聲。
他霸道,她也會無聲拒絕。
“野男人碰臟了。”許易澤回頭,“乖,明天給你買新。”
野男人?
應溪音過了會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馮凡。在餐廳,馮凡因她咳嗽,拍背舒緩時,碰了她,也碰了她的衣服。
她遇到困難,彆人幫助,都要被他限製、侮辱。應溪音慍怒,口不擇言:“好,那下次我嗆死。”
這是第一次,她頂嘴他。
“你是在為他打抱不平?”許易澤的聲音降溫,如寒夜呼嘯的狂風。
他生氣了。
應溪音梗著脖子,沒有否認,她想無論是誰,她都會打抱不平。
許易澤垂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