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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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副駕駛窗戶玻璃降落,蘇可宋城二人,齊刷刷看向應溪音奔跑遠去的背影。

蘇可眉頭緊鎖,“怎麼回事?”

“估計是發現老板受傷了。”宋城想起許易澤鮮血淋漓的傷,不讓他清理,反而讓他先送太太回家。

多好的增進感情的機會啊,老板竟然不要。

蘇可當時都被嚇傻了,和應溪音一樣,不知道許易澤受傷,愧疚:“早知道就不來了,惹出這麼多事。”

宋城敲敲她的腦袋瓜,指責:“你也知道,闖禍精。”

“什麼闖禍精,我也不想的。”蘇可自己說自己行,彆人說她,她立刻炸毛了,“要不是我,你們哪有機會及時趕到救人。”

蘇可越說越憤怒,“還有你憑什麼有資格說我,要不是我,你以為你有機會升職加薪成為許易澤的助理嘛。”

宋城自知理虧,弱弱地說:“我當然有資格,我是你表哥。”

這事要從四年前,蘇可剛上大學說起。她大一時,和應溪音分配到同一宿舍。與此同時,原本要被應許影視HR部門裁員的宋城,意外調任為總裁生活助理。

上任當天,許易澤闡明原因,要他的表妹蘇可多多照顧應溪音,以及應溪音遇到任何困難,第一時間向他彙報。

不是難事,宋城欣然同意,因他平常對待蘇可像親妹妹一般好,蘇可得知這事後,自然也答應了。

不過蘇可語文成績差,對“困難”兩個字的理解能力存在偏差,什麼大事小事都會說一通。

例如在今年老板生日那天,蘇可發來信息。

可蘇可猛:【雨太大,傘太小,還要回家。】

可蘇可猛:【我把我的大傘換給她了。】

可蘇可猛:【困難已解決。】

又例如今天這次。

可蘇可猛:【工作壓力太大。】

可蘇可猛:【我們約好一起去喝酒。】

可蘇可猛:【困難已解決。】

都不是些大事,甚至可以說是幼稚,許易澤卻要求宋城條條信息都要告知。

告訴他後,許易澤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隻昨天問了句,“在哪?”

得知確切的地點後,宋城便開著車陪老板來了酒吧。他們到的時候,應溪音正起身尋人,看得出來老板原本沒想打擾她,不料出現意外。

應溪音沒想到這場意外的最終受害者,竟然是許易澤。

她在看到血跡的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可以裝作不知道,或者讓宋城來照顧他,但飆升的多巴胺在叫囂,她要回去找他。

應溪音手動比劃,焦急詢問酒吧安保,“許易澤,就是剛剛打猥瑣男的男人,他在哪裡?”

“稍等。”安保側身,通過對講機低語幾句後,說:“我帶您過去。”

安保領她來到停車場,車輛多且密集,應溪音大老遠就看見了熟悉的改裝保時捷,道謝後獨自走過去。

八月是港城台風頻發月,氣象台昨日預警八號風球即將過境,讓大家提前做好準備。

這幾天台風未到,但顯然勢頭已經到了。狂風將應溪音的頭發吹得淩亂,吹散些許衝動,同時吹慢她的腳步。

去還是不去?

他近在眼前,應溪音開始犯怯。他們的約定已然到期,雖說許易澤口口聲聲說“一輩子”,可自那天之後,他沒主動找過她。他們唯一一次見麵,是因為工作。

現在她要是主動去找他,擺明會糾纏不清。可不去,放任他一個人,她又難安心。

不知不覺間,應溪音已經站在了車身旁,猶豫著究竟該怎麼辦。

“上車。”許易澤斂眉,催促。

不是。應溪音糾結中斷,注意力轉移,“你怎麼坐在副駕駛?”

“你開車。”許易澤知道她猜到自己受傷,不再避諱,展示般地抬起胳膊,“我受傷了,開不了。”

不行的,她不行的。應溪音的駕照是高考結束後在內地考的,免試換領港城駕照,基本沒上過幾回路,現在自然不敢開這麼昂貴的車。

應溪音提議:“你叫代駕。”

“我不喜歡彆人開我的車。”許易澤俯身,打開駕駛座車門。

“可是宋城不是一直開你的車嗎?”應溪音:“要不叫他回來?”

許易澤明顯一怔,沒回答,“快上來。”

應溪音坐上駕駛位,小聲嘀咕:“講瞎話不打草稿。”說不喜歡彆人開他的車,明明隻要宋城在,他基本都不自己開車。

許易澤振振有詞,“為了逗妹妹仔,講講瞎話怎麼了?”

應溪音瞪他一眼,“渣男。”

許易澤:“就逗你一個妹妹仔,哪裡渣了。”

就你一個。

應溪音屏住呼吸,不再爭論,發動車子,“去哪裡?醫院嗎?”

“這點傷口,去什麼醫院。”許易澤設置導航,悠哉,“去你家,當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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