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於心不忍,大著膽子說:“應小姐昨夜昏迷,今早被發現,送往醫院。我在這裡等,是想把這事告訴您。”這是方才聽那小姑娘和醫護人員交代情況時,偷聽來的。
半夜昏迷。今早發現。
許易澤周身的氣壓低了幾個度,神色燥鬱,“為什麼剛才不說。”
宋城凝住呼吸,起先不說,當然是怕惹怒他。要知道當初應溪音離開港城後,許易澤頹靡了良久。
“在哪家醫院?”
“瑪奇亞醫院。”
“今天所有工作延後。”許易澤轉頭,漠聲交代。
行政助理忙應好,盯著他走遠的身影,疑惑地問宋城,“你什麼時候給老板發的信息?”
宋城報了個時間,同樣納悶,“今天的會議提前開始了嗎?”不然老板怎麼會沒看到他的信息。
那個時間點,許易澤恰好在看手機。
行政助理心中有數,拍拍他的肩膀,否認:“沒有。”
宋城狐疑:“既然沒提前,會議為什麼會這麼早結束?那群老古板今天轉性了?”
“怎麼可能。”行政助理一臉你過於天真的表情,解釋:“不過是老板搞了‘一言堂’。”
宋城腦子不夠用,“一言堂?”許易澤在工作上方麵,從來都是以理服人。
行政助理答:“是啊。今天沒等那群老古板開始吵,老板直接提出立對賭協議。項目不成,他獨自承擔所有後果。”
…………
許易澤導航醫院地址後,一腳油門到達目的地。
這裡是港城最大的公立醫院,麵積龐大,床位數近萬。不知道床位號,就想找人,怕是找到天黑都找不到。
他想了想,打電話給應溪音,發現她竟然又把自己拉黑了。
為了那男人,和他避嫌成這樣。
許易澤強忍轉頭離開的衝動,耐著性子,聯係人脈關係查詢,才得知應溪音的具體位置。
應溪音所居住的單人病房,位於十層的最末端。
門未關,許易澤徑直走入。
汪漾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休息椅上四仰八翻,見有人來,忙不迭坐正,看清男人的麵容,驚歎:“是你。”
許易澤沒搭話,問:“她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因希姐的緣故,汪漾對許易澤很是信賴,想也不想地回答:“發燒,加上沒有按時吃飯,胃炎發作引起腹痛。”
語落,她意識到不對,指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