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施舍給秦念念任何眼神,有一搭沒一搭地瀏覽手機內容,淡淡地做出回應。
“是吧,反正我覺得物理競賽班特彆沒意思。”
“我說的是你。”
“阿望,你彆逗我啦,我爸媽說藝考完要帶我出去旅遊。”
秦念念神色訕訕,但很快又恢複原狀,急於表現地補充。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見不到你了,不過我會很想你的,非常想你的。”
許野望的喉嚨裡滑出低笑,胸腔微微起伏,微微側頭看向秦念念。
唇角一彎,勾出戲謔的弧度,他故意拖長尾音問道。
“怎麼證明?”
聞罷,秦念念的臉頰湧上紅潮,嬌滴滴的姿態與逐漸曖昧的氣氛相輔相成。
她欲言又止,鼓起勇氣閉眼,原地抬起後腳跟,緩緩靠近許野望,要向男生獻吻。
許野望保持著看向秦念念的舉止,居高臨下睥了女生的反應,任由她踮起腳尖慢慢靠近。
不主動,他也不拒絕,漆黑的眸裡溢著倦怠,挑逗的興致全無,一副無賴樣。
宋鏡歌隨即迅速轉首,不再關注秦念念和許野望。
就在她轉頭的那一秒,許野望恰巧推開了秦念念。
尋不到來源的悲傷令宋鏡歌瞬息失神,分明不是初次撞見此般場景。
她見過很多次,許野望和彆的女生在一起的畫麵,可每次都會牽動情緒。
眸光重新聚焦,約車司機打來了電話。
落荒而逃地,宋鏡歌接通電話,隻留下身後喧鬨。
回到家後,宋鏡歌把行李歸置完畢。
走遍了每個房間,她未能發現奶奶趙蕙蘭的身影。
疑惑之際,宋鏡歌從鄰居口中得知了奶奶的消息。
趙蕙蘭今天中午煤氣中毒,暈倒在住所,幸好路過的鄰居及時發現,已經將奶奶送到醫院救治。
感謝完鄰居,宋鏡歌連忙趕到醫院。
趙蕙蘭靜躺在病床上,氣色不佳,令她意外的是,唐婉婷坐在病床旁。
剛進病房,唐婉婷先詰責著宋鏡歌。
“你看你非要參加藝考,明明學習成績可以達二本線,放著文化生不當,去當舞蹈生,你奶奶煤氣中毒了都不能及時趕來。”
“她今天藝考不能來,就彆說這些了。”趙蕙蘭護短道。
“可是她學的那什麼破古典舞,這些年來,花的都是宋昌恒的錢,這我總沒冤枉她吧。”
唐婉婷直言不諱,壓抑著怒火,絲毫不顧及昔日的母女情麵。
“學藝術本來就燒錢,花了這麼多錢,還不知道考的怎麼樣呢,如果她沒有學跳舞,宋昌恒就不會去世。”
“行了,兩年前的事情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他生前一直都很支持他女兒學古典舞。”
趙蕙蘭反駁唐婉婷,眉頭緊蹙,陳明真相。
“我兒子的車禍是意外,和宋鏡歌沒關係,你彆把什麼錯誤都往她身上推。”
終究是趙蕙蘭的說教有用,唐婉婷本想再就此論事,閉嘴後又轉變話鋒。
“我有事先走了。”
不待趙蕙蘭回應,唐婉婷便消失在病房。
方才她針對宋鏡歌的話語悉數入耳,議論對象則習以為常地忽視她,好像沒受影響。
“奶奶,對不起,我來晚了。”
宋鏡歌愧疚地走近病床,細長的睫羽遮蓋了眼底委屈,不敢看向趙蕙蘭。
“青年宮的藝考班都是封閉式集訓,我隻能偶爾請假回家,今天下午藝考完才發的手機,我……”
見宋鏡歌開始反思過錯,趙蕙蘭打斷了她。
“奶奶都明白,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把她剛才的話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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