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蠱惑的漁民及時止損,宋鏡歌看向起霧的車玻璃,藍牙內的英文歌詞持續縈耳,她讓對方不要再說下去:“許野望,你不用繼續翻譯了。”
許野望可以把手機給她看,上麵的歌詞自帶翻譯。
可卻要親口給宋鏡歌翻譯歌詞,選取了英文歌的高潮片段。
他顯然是故意的。
“翻譯的挺準確的,逐字逐句。”許野望佯裝無辜,特意強調他是一字一句翻譯了英文歌詞,“不滿意嘛,小宋老師。”
倘若宋鏡歌說滿意,許野望便會借機翻譯下去,她隻能任著對方,半真半假的調弄。
但是說不滿意,又在質疑他翻譯英文的水平。
“不是不滿意。”宋鏡歌往車窗靠了靠,“你靠的有點近,我不習慣。”
公交車的最後一排有好幾個位置,隻坐了許野望和宋鏡歌兩個人,其餘座位都是空餘。
許野望沒有和宋鏡歌隔開座位,還緊挨著,坐在了她的旁邊。
許野望笑著在車位上坐端,耳機內的歌曲播放,由主歌循環至結尾部分的副歌。
公交報站到達北都青年宮,宋鏡歌把藍牙還給了許野望。
春雨仍未停歇,似朦朧紗簾籠罩北都,宋鏡歌背上書包下車,抬手要戴上衣服的帽子。
透明的雨傘為她分離了來襲的雨絲,以及席卷複蘇草木的寒風,再抬眼,是給她撐傘擋雨的許野望。
“我們順路。”下了公交的許野望收好藍牙,剔透的雨滴依著傘沿淌進馬路的水窪,綻成雨花,他的話共同掉落,“小洛神,彆淋雨。”
“你什麼時候補完物競課?”宋鏡歌問。
“晚上八點。”許野望將雨傘往宋鏡歌的方向偏了偏。
“比我早,我等少年宮關門的時候才回去。”宋鏡歌擔任完舞蹈班的助教,要留下來給校考練舞。
許野望看著煙雨中的青年宮,忽地問道:“今天的籃球賽,你有沒有給我加油?”
宋鏡歌本想說沒有,但她更換了委婉的說法:“我還是很有班級榮譽感的。”
北都青年宮的物理競賽班和舞蹈班不在同個樓層,舞蹈班在三樓,物理競賽班在二樓。
抵達二樓的樓梯口,宋鏡歌告彆了順路的許野望,走到階梯拐角處,隱約聽到了許野望和彆人的對話。
“那個女生好像是舞蹈聯考的省第一,我們青年宮的展板有她的照片。”物理競賽班的同學隨口道,“望哥,剛才見你們有說有笑的,你喜歡她啊。”
宋鏡歌抬腳上樓的腳步驟地頓住,心臟像被物什緊緊捏住。
胸膛起伏的幅度因之減緩,恍若緊繃的琴弦,她等待著許野望的回複。
“不喜歡。”許野望的聲音寡淡,“太乖了。”
登樓者繃緊的琴弦懈勁,而後斷裂。
既然不喜歡,又何必次次惹引,讓她心動難捱。
之前宋鏡歌在許野望的桌肚裡,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