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2 / 2)

孕嫁 七朵玫瑰 6702 字 3個月前

胥康掀眸看來:“你不是挺膽大包天的麼,怎麼在皇後宮裡被整治成了這樣?”

要不是他去,她得跪到何時?

蜂蜜水很甜,柳煙鈺又喝了幾口,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皇後不如殿下坦蕩,我膽大無用。”

胥康側目。

“用這種小手段小伎倆罰我,實在不是母儀天下之人所應該做出來的事情。經此一事,我起碼知曉皇後為人,以後小心謹慎就是。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

胥康挑眉:“你知道剛才這番話若是皇後聽了去,你會有何後果嗎?”

“腦袋搬家。”柳煙鈺說得輕鬆自如,“我說過了,殿下坦蕩磊落,所以這種假設不會存在。”

“今日皇後故意借了個由頭罰我,但罰了之後又無人看顧我和凝兒,且凝兒出入自由,我就知道皇後這是在試探殿下,所以才讓凝兒把殿下給叫了來。”

皇後試探的手法不算高明。

胥康默然。

柳煙鈺隻當他是心煩隱疾之症,若無隱疾,何來皇後試探之事?隻要太子有生育能力,皇後才不會關心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適時地表了下忠心:“殿下且放寬心,一個療程結束,想必會有效果的。”

胥康睨了她一眼:“若皇後娘娘再找,你可提前差凝兒來知會聲。”

免得出現今日這種慌亂的狀況。

他在外和陳之鶴談練兵用兵之事,有太監緊急來報。他策馬加鞭趕回,看到的便是她搖搖欲墜的樣子。

當時他的心臟不由自主緊了下,不希望以後再看到這種情形了。

“皇後畢竟是皇後,”柳煙鈺道,“有時候她刻意要為難,也是沒辦法的事。”

胥康:“……”

他很想說“你就衝我本事大”,可這句話在他嘴裡滾了幾圈,最終他磨了磨牙,將之咽了下去。

皇後宮裡。

皇後見到臉快腫成饅頭的玉姑姑,氣急敗壞,“怎麼回事?是太子還是太子妃?”

打狗還得看主人,他們倆竟膽大包天如此。

反了他們了。

玉姑姑有口難言:“太子和太子妃沒說罰,是老奴自己打的自己。”

皇後聲音尖利,“他們不罰,你為何打自己?”

玉姑姑歎口氣:“太子妃鬼得很,一不小心就被她給繞進去了。”

自己挨了打,還沒辦法讓皇後替自己找補回來。

這心裡甭提多憋屈了。

聽完前因後果,皇後氣得怒不可遏:“好,很好,真是好極了。”

區區一個醫士之女,竟然敢教訓自己的近侍。

皇後目露凶光,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她惡狠狠說道:“且讓她得瑟些日子。”

*

美美地洗了個澡,柳煙鈺歪在床頭看書,凝兒坐在床邊幫她擦拭頭發。

“小姐,您這麼懲罰玉姑姑,沒事吧?”

柳煙鈺不甚在意,“我可沒罰她。我是問太子怎麼罰,太子沒說,就表示我們沒有罰啊。我在皇後宮裡受罰,也是她們主仆編了頓瞎話就把我拉出去跪著了。我依葫蘆畫瓢還回去,皇後明麵上發作不得。反正任何人來問,事實就是玉姑姑自己打的,我沒罰她。”

她嘰裡咕嚕說一大堆,把凝兒給聽笑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皇後娘娘如此陰損,她得多少還點兒回去,好讓皇後知道她不是個好拿捏的,要對付自己之前尚需斟酌斟酌。

但皇後畢竟是皇後,她打罰了她的近侍,皇後肯定不會坐以待斃,至於會有什麼新的招數,柳煙鈺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提前憂慮也無濟於事。

到了晚上,派去打聽的凝兒說今兒個太子有空,幾時去都行。

柳煙鈺認為早做為好。

吃罷晚飯,她便抱著針灸包來了太子寢宮。

胥康在偏殿批閱奏折,聽曾澤安說她來了,便道:“讓太子妃過來吧。”

到偏殿針灸?

曾澤安雖疑惑,還是依言將柳煙鈺主仆叫了過來。

偏殿有床榻,隻不過床榻很窄,看起來不那麼美觀。

這對柳煙鈺來說無所謂,反正方便她施針就行。

她以為今晚施針的地方應該就是偏殿裡唯一的窄榻。

遂扭頭對曾澤安道:“你們出去吧。”

依慣例如此,她索性替胥康把話說了。

她話音剛落,胥康沉肅的聲音飄進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