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昕雲秀目圓睜。
她竟然,竟然成為了皇上的女人?
還是個美人?
震驚過後,柳昕雲的內心被狂喜淹沒,她咚咚磕頭:“謝皇上恩典,謝皇上恩典。”
她暈暈乎乎的,不知道如何走出皇後宮殿的。
像做夢一樣。
隻想做個小妾,卻成為了天子身邊的女人。
這簡直比太子小妾強上千倍,不,萬倍,萬萬倍。
走到空曠處,柳昕雲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老天果然善待於我。”
皇上走後,皇後咬緊牙關,雙手緊握成拳,身體不住顫抖著。
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她勝券在握,以為給自己找了份天大的助力,轉眼間,卻是幫自己樹了個敵人。
往東宮裡塞人不成,卻是給自己添了份堵。
還不是一般地堵,是堵得她上不來氣的那種。
百花宮?
皇後瞥見桌上的花瓶,憤怒的伸出胳膊一掃。
稀裡咣當。
花瓶碎片迸濺得到處都是。
玉姑姑和宮女們嚇得噤若寒蟬,表情都是誠惶誠恐的。
宮內消息傳得飛快,不出半日,秦夫人那裡便得知了消息。
她頭疼欲裂,“我就不該替柳家出頭,這不,災禍來了。”
秦大人在她旁邊來來回回轉悠,“你,你真是婦人之仁,攛掇著給太子找什麼小妾?你這是給皇後添堵。”
秦夫人神色冷靜:“這個柳昕雲留不得,她多活一日,皇後便對咱們多怨懟幾分。老爺,你趕緊設法安排一下,把人解決掉。”
人一死,便一了百了。
秦大人目露寒光,“是,夫人說得極是。”
*
三應縣的胥康正在聽陳之鶴的彙報。
“昨晚終於抓住了一名小賊,他正欲潛入一農戶家偷盜,咱們的人將之拿下,剛被拿下,小賊便吞藥而亡。沒有留下一個字。”
“這麼有氣節?”
“臣分析,亂賊應是有組織的,並非一般的亂賊。他們定是知曉我們在此,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昨日小賊出沒的地方極其偏僻,臣也是恰好巡邏經過才會發現。想來,他們是打算在偏僻處鬨出點兒動靜,沒成想被我們發現。但為了不露出蛛絲馬跡,才準備了毒藥,不留活口。”
“甚是歹毒。”胥康問道,“有沒有讓附近村民看一下,有否認出這名小賊的?”
“找了十幾戶村民來認,都說不認識。此人一身黑衣,身上隻一把短刀,並無其他。”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
“從短刀和毒藥上,可否有解?”
“毒藥?”陳之鶴想到什麼,“短刀是普通平常的那種,隻是鋒利些,無從查起,但毒藥麼?倒可以查探一番。”
談完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