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河的手緊緊握著褲邊的布料,青筋依稀可見。
隻有萬俟注意到了她的手掐的不是布,而是腿上的肉,也隻有萬俟注意到了蕭小河微微顫抖的雙肩和馬上壓不下來的嘴角。
......
“放人。”
齊將軍歎息沉聲道,雖然很難相信卻鼠刀是什麼好人,不過比起自己的雙目與見識,他還是更相信蕭小河。
......
“?”
“放......人?”
卻鼠刀、大小眼連帶著眾人一齊陷入了震驚之中,卻鼠刀的悲壯停滯在了臉上的顯得呆傻無比。
說來也巧,此時正好一陣邪風吹過,將大小眼的淩亂的頭發儘然吹氣蒙在他的麵上,如水鬼掙命。
“將軍所言......”齊將軍感受到了一絲不善的目光,他連忙改口道,“本將軍覺得這位公子所言極有道理,如此武斷了事,實有懶政之嫌,於國於民皆大有弊端。”
齊將軍令後,向蕭小河卻鼠刀圍逼的士兵們紛紛放下刀劍,麵麵相覷地退回了原處。
“大人的意思難道是——”蕭小河欣喜道,語調都帶著上揚,“我們可以進城了?”
“嗯。”齊將軍苦笑著點頭。
“齊將軍知錯就改,真是個好官啊!”
事情皆大歡喜,人人都鬆了口氣,雖是心中忌憚著卻鼠刀,但能不見腥紅也是一件大好事。
“蕭小將軍真是治下有方!”
人頭攢動之間又引來幾道附和之音。
卻鼠刀仍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不用砍頭了?”他問道。
“大人說不用就不用了,你怎麼還這番囉嗦?”蕭小河反客為主,扯著卻鼠刀就要往城裡走,低聲與卻鼠刀道,“一會兒他若是改主意了,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沒錯沒錯,咱們快走!”卻鼠刀直愣著點著頭,腳步飛快地跟在了蕭小河身後。
二人在城中穿梭許久,滯城人口並不多,甚至稱得上稀少,如今是有官兵駐紮才稍顯熱鬨,很快就被二人找到了個僻靜之處,好稍作休緩。
“他們人呢?”卻鼠刀這才想起來除了自己與蕭小河,還有三人一齊同路。
蕭小河相信萬俟有法子找到她,滿不在乎道:“後麵不遠,想必一會兒就能跟上。”
卻鼠刀點點頭,靠著早無人上香進貢的荒佛像坐下,他這才有閒心長喘著氣,四處望去。
此地應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