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難道是......
玉蘭柔情殿之名彈入了萬俟腦中,
鐵向襤還未反應過來,萬俟就已開口:“大人既知道,何故多此一問?”
“不過問上一問,你又何必動如此火氣?”任纘祖笑嗬嗬道。
“我們此次前來,自然有正事。”萬俟上前兩步,走到了任纘祖對麵,他將早就備好的信遞給了任纘祖,大膽開口,“這是殿主讓我們交給你的信,除了你我們皆未看過。”
“也不知是什麼重要事,竟連我們都不提前告訴。”萬俟憑借著上次同鷹鉤鼻等人相處的經驗模仿者柔情殿人語氣道。
任纘祖並未露出奇怪表情,隻是慢吞吞地將萬俟手中信抽出,鐵向襤和萬俟鬆了口氣。
同時,二人心中也皆是大為好奇,蕭小河會在信中寫上什麼?
如若是質問,那也沒必要通過信來表達,可除了如此,二人也想不到旁的可能。
任纘祖盯著信,一字一字地向後讀,讀到第三行之時,麵容已然消失,讀到後半段,臉色蒼白,讀到最後,竟是連握著信的手都微微發顫。
這看得萬俟與鐵向襤更是莫名其妙,滿心好奇。
“信中寫的什麼?”萬俟發問。
任纘祖將信遞給了萬俟,用手摩挲著桌上茶碗,漆黑的眼球左右搖擺,已是陷入了深思。
萬俟與鐵向襤的目光如狼似虎般定格在了信上,還未細讀,鐵向襤就覺奇怪,這筆跡並非將軍一貫所書,無論是軍務還是家書中,都非如此。
可再向下一讀,鐵向襤也變了臉色,此書寫的不是旁事,正是陳元一與劉縣令上書京城一事,鐵向襤顧不得看其他,抽出此頁,果真看見了那封陳元一的親筆信。
蕭小河竟把這個也一同送來,鐵向襤更是茫然不解。
還未等他有所反應,任纘祖就起身將信連帶著“罪證”奪了回來。
“你們殿主說,那個自京城而來的陳元一知曉了你我合作之事,並給京城上了書,好在被他得知偷梁換柱,攔了下來。”
鐵向襤正要做一副吃驚恐慌表情,萬俟卻笑道:“什麼叫你我合作之事?分明是大人同蕭小將軍合作之事,我們將信攔下,已是救你一命了。”
“好,好,真是你們柔情殿一貫作風。”任纘祖任纘祖斜了萬俟一眼,後又笑著,“怎不是合作?你們用易容術誘騙諸位縣官,使他們相信真是蕭子客同本官合作,讓他們敢怒不敢言,而本官則按月給你們柔情殿銀錢,你我合作如此愉快,雙贏之局,如今倒是不認了。”
“本官若是被抓,第一個將你們供出來。”
萬俟道:“大人可莫要如此說了,你哪裡會被抓?想必我們殿主已給您指了明路了。”
“這倒的確。”任纘祖起身來回踱步,後又歎了口氣,“依你們殿主之意,此信雖然攔下,但陳元一回京之後發現不對,必會再次稟告,可若是讓陳元一永不得歸京,陛下必會生疑,
“所以本官唯一的活路就是尋機會宴請拉攏陳元一,讓他一起上咱們的賊船,唯有這般,此信方能永世不至宣政殿。”
萬俟心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