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伶人惹堂兄如此開懷,也是他福氣了。”蕭雲世笑著搖頭道。
“堂弟,今日與你說個心裡話。”閒話兒都過去,蕭小河拉著蕭雲世正色道,“你們兄弟三人,我打心眼裡最喜歡的就是你,也覺得你是個有大能耐的,隻是雲濟總是對你總是囿於成見。”
“本來是你們家中事兒我也不好插手,隻是與堂弟如此投緣,實在不忍見明珠蒙塵。”
見蕭雲世想說話,蕭小河擺擺手示意他莫要著急,容自己說完:“我那鋪子到底怎麼回事,我心中也清楚,不過到底一家人,不好鬨得僵。”
蕭雲世臉色一白,心中打鼓似的上躥下跳,咬唇低頭不語。
“你莫要難受,我知那是雲濟主意,與你扯不上乾係。”蕭小河慣會拿話哄人,見蕭雲世感激抬頭,趁熱打鐵道,“這鋪子我也不打算乾了,到底是個買賣,不至於因為這個傷了兄弟感情,但若讓我白白給旁人,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察覺到蕭小河話中之意,蕭雲世方才的羞愧全然消失,瞬間狂喜之至,奮力壓下嘴角道:“那依堂兄之意——”
“堂弟莫要聲張,七日後偷偷來我府上,我將這鋪子典給你,至於銀兩甚麼的,不過是個過場,堂弟不必憂心。隻是此事莫要露出風聲,若是雲濟雲瓊作祟,恐有變動。”
如今斷礎雖經營慘淡,但光地價兒與屋內布置都是一筆大數目,哪怕他接手之後經營不過賣了也是大賺一筆。
想到這蕭雲世看蕭小河的目光肅然起敬,哪裡是像看堂兄,見了皇上也不過如此殷勤了。
“小弟多謝堂兄美意!堂兄之話小弟銘記在心,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泄露半句!”
“堂兄格局如此之大,反觀我們兄弟三人為了蠅頭小利便做出這等顧兄弟情誼於不顧的爛事兒,真是讓......真是讓小弟我不知說什麼好!”
蕭小河笑眯眯道:“無事,堂弟不必自責,一家人相互扶持是應該的。”
常言道家殷人足,時和歲稔,家人一血同緣,本該以德報怨......個屁啊!
蕭小河在心中揚天長笑,她這個人平日自戀了些,可從未標榜過自己是好人。
被人算計對她來說是十足十不爽的大事兒,要不惜一切代價抱負回來。
比如眼下。
蕭小河捂嘴清咳,她怕按捺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堂弟莫要在我身邊了,雲瓊心細無比,我怕他察覺有異。”
對麵的蕭雲濟亦是高興地嘴角上挑,但礙於蕭小河在對麵一笑也不敢笑,眼見要抽搐之際,得了蕭小河這句話,立馬閃身到了一旁,故作尋常地與周邊人飲酒做樂。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蕭小河與蕭雲濟同時滿意地點點頭。
*
一場美好的宴會結束,除了蕭雲濟和君卿外,所有人都很是滿意。
做戲做全套,回去的路上蕭小河幾人依舊步行回府,天色已暗,路邊的樓個個金碧輝煌,光落在蕭小河的身上,她走路又輕又快,常常連光都難以追上。
“卿、卿。”
許淩突然蹦出兩個字,蕭小河疑惑地轉頭望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何等意思。
小公主吃醋了。
“我那是隨口胡謅的,存心逗他氣他,娘子怎麼還當真?”蕭小河道,“有公主殿下這般的娘子,我怎可能瞧的上男人。”
許淩本沒什麼,就是突發奇想地想逗逗蕭小河,聽到蕭小河說這話,心中的玩味之情倒是少了不少。
蕭小河自詡與先太子之事無人能知,卻還是在當年讓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