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搖晃無助(1 / 2)

反派劇透我一臉 青花燃 10494 字 11個月前

雲昭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沒、脫。

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肩,他肩上有柔軟的布料。

他穿著一件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白袍,戴著個狐麵書生的麵具。

而她離開被褥的時候,順手就被他扯掉了衣裳。

他衣冠楚楚人模狗樣,她卻不著寸縷坐在他身上。

雲昭氣死了。

她撲騰了兩下,非但沒能掙脫,身體反倒不自覺地往下沉陷了小半寸。

她整個呆滯住。

那少許抵入,清晰分明。

心跳驟然錯亂,呼出一道失控氣流。

雲昭微微睜大雙眼——他不是還穿著袍子麼?怎就與她碰到了?是掀開了還是怎樣?

她本能想要低頭去看,卻什麼也看不到。

他那硬玉般的手指摁著她後脖子,把她壓在他肩膀上,她想掙開,臉頰卻隻在他肩上蹭了蹭,仿佛親密撒嬌。

這個陰神,力氣太大,手又重。

她臉動不了,身體也動不了——他另一隻手抓著她的腰。

他看著瘦挑,骨架卻大,玉竹般手指遠比普通人要長,手臂也是。

他隻是不經意地捏著她後脖子和側腰,卻把她整個人都困在他冰冷堅硬的懷抱裡,一動也動不得。

強大、非人,極其危險的掌控感。

一時都分不清是要與她親密還是要取她性命。

雲昭脊骨都麻了。

新婚那天,一切來得太快,她都沒反應過來就被鬼神拉進了幻象,雖然有身體感受,但少了視聽,衝擊便沒有這麼直觀強烈。

而此刻,她就這麼坐在他懷裡,緊挨這麼一具不可抗拒的神軀。

她用力偏頭,隻能看到他戴著麵具的側臉。冰冷完美,一動不動,猶如一具漂亮的偶。

危危欲墜,風雨欲來。

她的心臟越跳越快。

很快,那少許陷入之處,就像被逼迫欺碾的花瓣似的,一點一點催出清甜的露。

雲昭艱難呼吸,儘力讓自己發出平靜的聲音,喚那個鬼。

“東方斂……你這神身怎麼回事?”

“東方斂你人呢?”

依舊沒有回應。

她視線匆匆掃過四周,呼吸忽一滯。

此刻她才發現,他竟是倒坐在臥榻邊緣,半懸著身。

他身軀挺拔,肩背端直,她的臉頰伏在他肩膀上,視線順著他的後背往下落,心神便驀然一空,直直望到了地麵。

她坐在他身上,雙腿空懸在他左右,不上不下。

她試著晃了晃腿,碰不到任何能落腳的地方,隻在他的衣袍上蹭出了簌簌聲響。

這情形實在是……

臉龐與耳垂漸燙,如同有火在燒。

此間感受難以言喻。

心是懸空的,周身沒有支撐、沒有平衡,全部的著落

處(),都隻與他相接。

除此之外無著無落(),令人心驚肉跳。

她很不習慣,心下微慌,想要抬手抱住他,肩臂卻被他不經意的動作箍在了身側,隻有小臂以下能夠小幅活動。

她手指微顫,抓住他身側衣料。

那白袍寬大輕薄,抓在手裡搖搖晃晃,並不能借力支撐。

她心驚地發現,周身上下最穩固的支點,竟是最危險的那一處。

“東方斂……”

她的嗓音隱約有一點顫抖。

環視一圈,屋中依舊不見鬼神的蹤影。

露華漸濃,她的身軀開始不由自主地往下陷落。

若不是他與她身形差距大,承受起來沒那麼容易的話,恐怕已經一坐到底。

她下意識掙動,小腿輕輕磕到了榻緣,非但沒能借到任何助力,反倒令自己陷得更深。

她輕呼出聲,牙齒不自覺地咬住他肩上的衣料,無助抬眸望向四周。

桌上有燭火微微晃動。

黑色的窗框又大又沉,不知哪裡投來一道影,就落在榻前。這是一間清冷的廂房,陳設簡單到簡陋,一眼便能望儘全部。

她用力睜大雙眼,角角落落都找了一遍,依舊沒能找到那個鬼神。

也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

額頭滲出一層層薄汗,她屏住呼吸,抓著他的衣裳想往上掙。

好容易艱難抬起一寸,立刻就失了力道,反倒一寸寸往下不斷深陷。

“……”

分明想要推阻,反而成了欲拒還迎。

撐不住了。

“叮。”

牙齒鬆開那縷布料,上下牙關輕輕磕碰。

若是平日,她也不會矯情這個——畢竟她都已經心懷不軌地接近他神身好多次了,是這個木頭神自己不動。

隻今日不同。

她沒辦法忽略玉牌上麵那兩句囂張又無奈的“情話”。

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歪坐在那裡,唇角勾著笑,漫不經心又認認真真刻下字跡的樣子。

他心中有人,隻是他忘了。

雲昭有些著急,側眸望向他霜白的耳廓,咬牙切齒對他說:“雖然你我成親了,有了這種關係,但是,我和你不是那種關係,我對你也不會有那種要求。”

她仿佛在說給他聽,也仿佛在說給自己聽。

“若是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你我便要好聚好……啊!”

猝不及防之下,她被那隻大手掐著腰,一摁到底。

她雙眼睜大,整個人都恍惚了一瞬。

片刻之後,她怔怔啟唇,執意想要說完未儘的話。

雙唇剛一分開,立刻失了聲——他毫不留情地動作起來。

她再說不出半個字。

這神身半天不動,突然發作,隻叫人無法防備也無法招架。

雲昭:“……”

她呼吸破碎,恍恍惚惚地想:他大約

() 是嫌她吵,於是身體力行幫助她閉嘴。想想從前,他總是被那些神官用噪音攆著跑。

雖然動了起來,但他姿勢未變,依舊摁著她後脖子。

她的臉頰倚在他肩頭,看不見他的表情。

不知道他是不是依然用那雙漆黑的、毫無波瀾的眼睛平視著前方,六親不認地與她做事。

她搖晃無助,隻能用手指一點點攥緊他身側的衣袍。

至於垂在榻緣下的腿……

她隻當自己沒有那雙晃來晃去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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