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的蟲族大多經曆過一百年前蟲母的統治。他們憎惡蟲母的□□,身體卻屈服於不可根治的精神暴動。身處蟲生最好的時期,卻早早地被關押在禁閉室等待著死亡。
沒有蟲會甘心就這樣死去。
阿列斯一直在尋找活著的可能性,為他自己,也為那些一同遭受蟲母迫害的蟲族。
蒂亞冷靜判斷:“沒有蟲母可以完全祛除蟲族的精神暴動,你的要求不符合實際。”
曆史上蟲母也隻是定期安撫,平息暴動。
阿列斯並不相信蒂亞給出的判斷,並舉出例子:“前任蟲母最疼愛的孩子西奧多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精神暴動。明明跟在蟲母身邊的他受到的精神創害最大,不是嗎?”
軍團長的私事保密級彆最高,蒂亞又不在第三軍團任職,又怎麼會得知這麼私密的消息?
“軍團長的暴動有精神異能者的同事及時處理,不會讓外界知道消息。你得到的消息有誤。”
阿列斯不上當,“我也是精神異能者,你認為我分辨不出西奧多的真實情況?”雖然西奧多職位比他高,但阿列斯非常看不起這位曾經最受寵的蟲族長官,言語間也不會尊重他。他關注西奧多很久,害怕西奧多對殺死蟲母的事情悔恨,也發現了這件有意思的事。
阿列斯把懷疑目標放在蟲母身上。
蒂亞還想再說些什麼。
少年蟲母的突然發言打斷她。
“我答應你的要求。”伊萊聲音虛弱但語氣堅定。
“伊萊——”蒂亞不想讓他逞能。
“沒事,我能做到。”伊萊麵色在燈光下晦暗不明,抬頭對著阿列斯說:“隻要你能解開我的手環,我可以立即就進行精神安撫。”
阿列斯掏出一針藥劑,穩穩地注射進伊萊身體。
“不要撒謊啊,新任蟲母。不然你會真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沒有說明藥劑的作用是什麼。“來自其他種族秘密研製的專門針對蟲母的藥,解藥可隻有我手上的這一支哦。”阿列斯在威脅。
敵對種族有過很多對蟲母的秘密研究,妄圖從蟲母身上作為突破口擊潰蟲族。他們研究的藥物眾多,被蟲族發現後銷毀的也不少,蒂亞不能判斷阿列斯究竟注射的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軍團長的異能能否清除藥劑效果。
似乎都很希望蟲母就那樣死去,連本應該對蟲母誓死效忠的蟲族手上都有那麼多針對蟲母的東西。伊萊腦海閃過這些內容。
伊萊:【蟲母與蟲族一向是相互選擇的。即使我以後真正獲得力量、有信心領導好蟲族,可他們依舊選擇沒有蟲母的自我發展。那麼我這個蟲母還有存在的必要嗎?】這句話他思考過無數次,卻一直不能很好地回答。
【或許,你還可以擁有其他身份。你已經知道蟲母跟蟲族的進化發生偏離。】泊黎提出建議。或許從原初之母吞噬神明時,蟲母就和蟲族不一樣了。
【是嗎?】伊萊思考這個可能性。
身上所有束縛均被解開。伊萊活動活動身體。
“不要耍你那些小花樣。”阿列斯警告。
類似警告伊萊已經聽過無數次,早就免疫了。不管阿列斯身邊的逐漸降低的氣壓,伊萊依舊我行我素。
“讓禁閉室的蟲族都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