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鳳如歌人在台上,嘴角隱隱溢出一縷血漬。
我…淦!
這些人,是誠心與我過不去麼?
我就想安安穩穩做個局外人,就…這麼難麼?
果然!!
隻要與天命之人產生因果,作為反派,下場都會變得淒慘。
或許,那眼天池對世人而言堪稱造化,可對於鳳如歌而言,卻是致命魔淵。
而如今,她似乎正在一步一步朝著那淵行去。
最終,鳳如歌深深看了淩霄一眼,退到一旁。
仙玄山上,會武如火如荼。
隻是山腳下的山林中,卻突然走出無數身影。
為首一人,乃是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
他的臉上,有著一道明顯的刀疤,卻被他紋滿鬼紋,顯得極為猙獰。
在其身旁,三位衣著各異的男女負手而立,臉龐上皆帶著一抹倨傲之色。
“山主,你這計,妙啊!”
其中,一位身穿紅袍的中年美婦嫵媚一笑,周身一股魅意流轉,平白有幾分顛倒眾生之意。
“不錯!怕是赫連老兒做夢也想不到,我等會選在此時攻山吧。”
另一位皮膚黝黑,身著碧袍,手持拐杖的老者冷哼一聲,一雙眼眸如蛇蠍般陰森。
“嗬嗬,仙玄宗壓我魔門百年,殺我弟子無數,如今我四壇聚首,定叫那赫連老兒知我等當年痛苦。”
剩下一位白衣中年神色溫和,隻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濃鬱的怨毒。
“三位,這次攻打仙玄宗,可就多多仰仗你們了。”
黑袍男子淡然一笑,眸光深邃,開閡之間,似有鬼意流轉。
“山主這是哪裡話,仙玄宗滅我神教,殺我弟子,害得我等隱世百年,多虧山主雄才大略,方才重振神教雄威,如今我等齊力,滅了這仙宗,也算是為神教數萬弟子報了血仇,魔神會保佑我們的。”
碧袍老者陰森一笑,覆滅仙玄宗是假,霸占那天池造化為真。
如今他們幾人的修為,皆已到了瓶頸之處。
若是能借此機會,踏出桎梏,這南疆海域遼闊,就算聖教想要找到他們,也如大海撈針。
至於尋常弟子的死活,誰又在乎呢。
“時間不多,等到日落之時,我們便強攻仙宗,然後,三日時間霸占天池,等到海族降臨或是聖教察覺,我等已退回宗門舊址,怕是就算神使親至,也難破開我幽冥澗中的護宗大陣。”
萬鬼山主點頭輕笑,他攻仙玄山,倒也不單單是為了那眼天池造化。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前幾日,萬鬼山突然有弟子傳來書信,交到了慈兒手中,此計正是他萬鬼山少主古慈兒謀劃。
而以萬鬼山主對女兒了解,她真正在意的,怕是那位前幾日與她一齊墜落魔澗的正道弟子,好像…是叫陳青山?
當然,作為一宗之主,萬鬼山主古鴆絕非感情用事之人。
他攻仙玄山,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本身古鴆的修為便已踏入了神帝七品巔峰。
可魔道功法的弊端,卻在此時顯露無疑。
修為提升越快,瓶頸桎梏卻恐怖。
若想踏入八品帝境,單純依靠天地靈力已是奢望。
所以,這些年,他修煉了另外一門魔功。
萬鬼山禁忌功法,血魔吞天功。
此法既被魔門視為禁忌,可想威勢何其殘忍無道,需要萬千血魂,吞噬入體,成就天地獨尊。
這些年,古鴆雖暗中獵殺南疆修士,可一來魔道中人一旦現身,必然招致圍殺。
二來,這南疆之地,本就人跡稀少,如此修煉,實在是…太慢了。
所以,他需要一場屠殺,不論死的是正道弟子還是魔門弟子,最終獲利的,依舊是他!
雖然,聖教聖子如今就在這仙山之上,可古鴆早已打探清楚,神使不在。
如此,就算擔些風險,這次的機會也絕不能錯過!
到時他修為邁入八品帝境,就算神使親至,想要殺他也必然費力。
至於尋常弟子的死活…
嗬嗬,隻要他不死,萬鬼山就不會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