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周身,花明兮能夠感覺到一股淡淡的雷霆之力,雖隻是一縷,卻令人發自深心的畏懼。
就連她身後跟著的老者,此時雖無半分氣息散出,可舉手投足間卻給人莫大的壓抑。
“你是何人?”
…
與此同時,道天城北。
顧朝辭站於院中案前,一襲帝袍披在肩上,未紮未束,就連頭頂青絲,亦隨意地散落身後。
此時她正握著一支玉筆,屏氣凝神地書寫著什麼。
“娘子在寫什麼?”
直到身旁傳來一道溫和笑聲,顧朝辭俏臉上竟難得帶了一絲緊張窘迫,玉手伸出,將案上宣紙揉碎,臉色這才恢複了往日冷漠。
“回來了?”
“娘子背著為夫在做什麼?”
淩霄嘴角揚起一抹陰邪,從背後將顧朝辭擁在懷中。
不知為何,每次看到眼前的女子,他總能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感應。
這種感應,令人親切安心,起初很微弱,可隨著時間推移,竟越來越強烈了。
原本!!
淩霄以為,是因為顧朝辭身上的氣運使然,可…漸漸的,淩霄發現並不是。
這種感覺,仿佛源自血脈骨骼,無關理智心思,就是一種莫名的安心。
難不成,這女人前世就與天魔有所羈絆?
“你放開我。”
顧朝辭越是掙紮,卻被少年越緊地壓在胸前,“不說?那好吧,看來為夫隻能動用家法了!”
“淩霄!!!”
顧朝辭眸光一顫,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臉上冷漠儘散,轉而露出一抹求饒之色,“我…我有事要告訴你。”
“有什麼事,那也要等為夫行完家法再說,沒有規矩可不行。”
淩霄笑容玩味,一把將顧朝辭攔腰抱起,朝著房中行去。
“淩霄!!雷…嗚嗚嗚…”
彆院之中,雲雨忽落。
一隻海棠綻放鮮豔,隨風搖曳,熠熠生姿,直至入夜。
淩霄站在窗前,看著頭頂朗月,不知在思索什麼。
床榻之上,顧朝辭裹在被中,隻露出一張略有些疲憊的俏臉。
隻是此時,她的眸中似簇著一抹複雜,怔怔地看著那窗前的身影。
仙凰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為何,一頭魔,會有如此才情。
難道當真是世人愚昧,受仙蒙蔽?
“你醒了?”
直到少年轉身看來,臉上笑容溫婉,顧朝辭方才神色一驚,慌忙地閉上了眼睛。
見此一幕,淩霄臉上笑意愈濃,“沒醒?那你好好休息,我要出去幾日。”
“淩霄!!”
可,就在淩霄轉身的一刹,那床榻上的女子突然睜眼,俏臉上似浮現一抹凝重,“我留在妖域的仙凰衛傳來消息,花明兮派人去了雷龍族,而這一族的大小姐與大長老,如今已經到了道天城。”